“咱要李順為咱趕車,咱也不要有外人跟隨。”
本性剛強暴躁的李順對若隨真是百依百順他請來長安城裡最好的工匠重新打造了一輛小巧堅固的馬車只要有空他就請車把頭教他趕車的技術。
車造好以後李順在長安周圍試駕了兩日覺得可以上路了就在車內鋪上了全新的被褥於此同時楊堅還請來一位面相術士選了一個良辰吉日才讓李順和若隨焚香啟程。
臨走前楊堅眼皮不停的跳他把李順叫來身前道。
“咱坊間有流傳說單禹通最近在長安周圍50公里處活動,單禹通可是個有仇必報的傢伙,我勸你還是稍帶幾名侍衛比較好嘞。”
說罷楊堅拿來20兩銀子送去李順的手中。
“任重而道遠,窮家富路,這些錢你拿著吧,路上用得著,星辰和大海都需要門票嘞。”
就在他們啟程的前一天李順就已經派人打前站已經預定好了他們當日晚上歇腳的客棧在他們的車後李順還是安排的十多名化妝成客商的親兵跟隨保護。
車子出了城若隨舒心的躺在車內撩起車簾的一角掃了一眼車外的景象又看看正在駕車的李順的寬厚背影心裡特別受用。
車緩慢的走出長安朝東北方向行去若隨不想看外面的景色就躺在鬆軟的被褥上無意間她從褥子下面翻出來一根很長的用虎皮編制的鞭子。
“順哥,這下面還有一根鞭子呢,那是做啥的?”
“沒用的。”
若隨不解的道。
“那鞭子還挺沉的呢,抽在馬身上馬受得了嗎。”
李順笑著說。
“不抽馬那鞭子是用來抽人的抽壞人。”
長安城外的天氣真好和暖的日光照應在清澈的渭水之上藍天白雲之間兩行大雁呈人字形排開繞過頭頂朝南飛去。
越往前走人煙越稀更現蒼涼黃土塬一個接一個他們的車一程又一程李順不知道自己出生何月何日也不知道自己的祖籍是何地他只知道自己是這片黃土地的子孫。
從李順記事那一刻起留在幼小心靈中的就是這一座座雄偉渾厚的黃土塬他趕著車走著走著過往之事便隱隱約約的湧上心頭一不留神一陣清脆粗獷的歌聲就像渭河流的水飛出了唇。
李順的歌聲激越高昂義切情深像是一股山澗跳躍的清泉水注入若隨的心田。
“順哥你唱的真好聽。”
若隨由衷的道。
“可咱還從來不知道你有此藝術細胞呢。”
“這算啥呢咱家鄉里的人誰不會吼幾嗓子嘞。”
好久以來李順的心情就沒像今日這般快活過他啪的一記鞭子朝馬吼道。
“駕。”
那馬拉著車朝前方奔去初秋暖暖的風送入車棚也使若隨的病情頓時舒緩了許多。
在勃勃的暮色中李順駕馭的馬車駛入一個小鎮有個店小二模樣打扮的人候在門口招攬顧客李順在他的指引下進入一家客棧他等若隨整理好衣裳才將她從車上抱下來並小心的放在地上陪若隨在周邊走一走活動活動身子骨。
然後再回到房間裡讓她躺下歇息自己卻親自下廚煎藥若隨吃完飯喝完藥又為她打水讓她自己擦洗身體每次此刻他都會想起第一次看若隨在溪中洗澡時的情景再現。
晚上李順和若隨也是共住一室房間裡如果是炕他們則各蓋一床布沁兩個人之間擱著一張小炕桌如果是床就各睡一床要是遇到惡劣天氣他們就不出行在客棧裡找來柴火支起一口銅鍋率肉吃。
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大約過了七八日這天早晨他兩剛出客棧上路不就便遠遠的望見黃土塬上有一個黑點漸漸的黑點開始慢慢變大車走近了才看清黃土塬上立著的原來是個身披黑色斗篷騎在一匹黑馬上的人。
若隨禁不住的讚歎道。
“順哥你看那人那馬真像是用一塊大青石刻出來的,他那麼篤定在黃土塬上真夠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