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只要有飯吃,咱就能活下去,將來總有重建般若寺的希望。”
梵靜搖頭嘆息道。
“你說的希望,我恐怕是看不到了,只看柱子將來能不能遇到一位有道明君,來還我這個遺願,將般若寺重新建立在浩瀚的城關中。”
兩位僧人越談越投機。
柱子趁機從桌下遞給楊堅兩個圓滾滾熱乎乎的東西。
他接過一看。
是兩個比雞蛋略小的熟蛋。
蛋殼上有許多褐色的斑點。
“這是啥蛋?”
楊堅沒見過覺得很稀奇。
柱子。
壓低聲音說。
“這是野雞蛋,可別讓師傅看見,不然又怪我殺生了。”
這一夜。
智先師徒睡在另一間仍是用斷壁殘垣和茅草搭蓋的臥室。
這樣的房子有好幾處都是就地取材搭蓋的。
有時梵靜師徒睡到半夜屋裡漏雨就要立即搬到不漏雨的另一間。
等到天晴再去加蓋漏雨的茅草。
智先師徒各睡一頭。
疲憊一天的身下墊著粗厚的乾草。
乾草散發出一鼓濃厚加醇的清香味。
躺在上面既鬆軟又舒服。
楊堅卻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他睜著眼問。
“師傅,你恨我爹孃他們嗎?”
“那羅延,你這是咋了?”
正欲入睡的智先。
於無盡的黑暗之中翻身坐了起來。
不解的反問。
“為師咋能恨你爹孃呢,你這小子咋冒出如此想法來了?佛門當中不應有恨。”
楊堅。
撓撓頭說。
“我爹不是西魏皇帝手下的大將軍嗎,我娘又是元寶炬他表家妹子。”
“是啊,那又如何?”
楊堅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