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白寨主!”明謙趕緊上前稽首,對於八大戰神遺族,他有著莫名的好感。
可現在白寨主臉上沒有任何好感,看到九大寨的人都到了面前,於是稽首道:“老身不想驚動九寨之人,如今你們既然前來,那就一起觀禮吧!”
絲毫不給求情的機會,柳挺硬著頭皮上前:“白寨主,我九寨今日前來不為觀禮,實在是為這獻祭的人求情。”
“求情就免了,祖上的規矩你們不是不懂!”白寨主雖然沒有生氣,但是語氣很冷。
楊勝平時不多話,此刻也急著站了出來:“這位兄弟實在是有恩於我九寨,今日楊勝也斗膽求情!”
“今天是怎麼了?九寨的人怎麼替一個外人求情?”白川在一邊語氣平淡,好像是責怪,也好像不是。白寨主臉上微微一變,於是示意白川打住:“九寨的人都是我白狐遺族的同袍,面子是要給的。但是有什麼理由?如果能否說服老身,老身也不能得罪各位。如果不能說服,那這次的面子還得駁。”
一個少年見兩個大人口齒不伶俐,於是站了出來:“老祖,我九寨這一次遭遇不測,所有的壯年族人都染病不治。幸好遇到這四個外鄉人,不光治好了九寨幾十個人,而且分文未取。這些人都是義士,不像是故意闖入禁地,還望老祖寬宥。”
聽了這麼一說,白氏族人都面面相覷。
白寨主臉色有點難看:“以前各寨有事都是到頭人寨彙報,為何這一次這麼大的事情,我們西嶽寨不知情?”
楊勝趕緊告罪:“這件事,主要是我們的責任。先前的病發作厲害,只當是平常的病。請了大夫不見好,於是拖著。這位公子剛好路過,替楊家村的人治好了病,其他幾個寨的人便聞風前來。”
“什麼病?為什麼九寨的人都會染病?”
“說來寨主可能不信,這病只有三五天,便病入膏肓。得病的人全身奇癢難耐,撕扯亂抓如同瘋病,每日裡痛苦難當,一個勁地嚎叫。”
柳挺的話剛說完,白川便走過去嘀咕了幾句。白寨主臉色好看多了,於是說道:“既然如此,這人是可以不殺,但是這一次動靜實在是太大。禁地之中有大動靜,各位可知道?”
“啊!”柳挺不由得一臉驚駭,其他九寨人都驚訝不已。
“百年之前的事情,你們可能有所耳聞,所以這一次老身感覺實在不妙。”
明謙聽不懂,只是站在一邊,他並不知道什麼大動是什麼意思。柳挺和幾個山寨的代表都站了出來,大家挽起袖子:“既然如此,那就只好血脈獻祭,否則無法讓先祖安寧!”
白寨主走上前來,心事重重地說道:“我想也只能這樣,血脈祭祀可以告慰先祖,子孫興旺。否則的話,這祖宗陵寢被動,還以為後世無人,萬一出現異動,是要禍及子孫的。”
就在大家說話的時候,山寨裡傳來響動。
白寨主頓時誠惶誠恐,對著石像跪了下去,九大寨的人也都跪下。
大家口中唸唸有詞,白川大管家趕緊叫人抬出香案,三牲祭祀已經準備好,馬上就要血脈祭祀。明謙感覺到地面搖動了幾下,想必應該是地震,可為何白寨主說是陵寢大動。
等到眾人起身,一眾九大寨和西嶽寨的年輕後生,便徑直走向祭壇。祭壇中間是一個大鼎,每個人都挽起袖子,從腰間拔出匕首。二虎和薛二爺被放了下來,此刻祭壇之上不允許有外人,本來是要斬下二虎的頭顱供奉的,如今不需要了。
白川大管家供奉上三牲之後,便宣佈血脈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