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過了多久,紅鸞心殿中的紅霧消失了,四周的特殊梵音也消失了,只剩下蕭南風和張凌君從朦朧中緩緩醒來,二人還在以壁畫中的圖樣,糾纏在一起,四周是他們衣服的碎片。
二人先是一驚,快速分了開來,同時從各自的儲物法寶中取出衣服換上,這才看向彼此。
也不知是何原因,此刻,二人看向彼此時,眼中盡是綿綿情意。
蕭南風感覺,似內心中無比喜歡張凌君,僅僅看著張凌君,他就感到無比溫暖,似看到了一生摯愛,確定她就是此生的伴侶。
“凌君。”蕭南風溫柔道。
“南風。”張凌君也溫柔道。
二人眼中情意綿綿,似一刻也不願分開,二人再度擁抱彼此,感受著彼此的心跳。
蕭南風知道自己的情緒不對勁,但,他此刻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就在此刻,他體內某個地方忽然一顫,形成某種吸力,頓時,將他體內的一些粉紅色氣息吸收而入了,他的雙目緩緩變得清澈了起來。
很快,他回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一切,他鬆開滿眼情意的張凌君,他陡然臉色一變道:“是情咒?怎麼會是情咒?”
昔日,他和神皇在妖帝秘境,中過一次情咒,那時,妖帝用紅花造出了情咒,當時,讓他和神皇在夢境裡發生了一些旖旎之事。最後,被他的特殊真靈將情咒之氣全部吸納乾淨了,隨即,他和神皇都醒了。
他明白,剛才的粉紅色霧氣和特殊梵音,也營造出了情咒的效果,讓他和張凌君中招了。這次不是在夢中,而是在現實中。而且,這幾個時辰發生的一切,他居然記憶深刻。
張凌君依舊受著情咒影響,此刻情不可自拔,心繫於他身,而他的真靈卻將自己體內的情咒之氣吞噬了,他清醒了,可張凌君還沒醒。
“郡主,你醒醒,不,你別動,我試試能不能將你體內的情咒消除。”蕭南風說道。
說著,他探手按在張凌君的肩膀上,而張凌君撫著他的手背,神情痴痴地看向他。
一時間,蕭南風好生尷尬,卻根本無法吸收張凌君體內的情咒之氣,看著張凌君那越發深情的目光,他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此刻,一聲巨響傳來。
轟的一聲,整個紅鸞心殿似被一股巨大的力量衝擊,瞬間爆炸而開,一個紅色身影驟然砸向蕭南風。
“不好!”蕭南風馬上推開張凌君迎去。
轟的一聲,他被那紅色身影撞得倒飛而出,噗的一聲,他飛在半空中就一口鮮血噴出了。
“是蒲團?”蕭南風驚訝道。
嘭的一聲,蕭南風落地,崩碎了大量土石,他還沒爬起來,就感到蒲團似無比惱火地再度鎮壓向他。
就在此刻,張凌君一把擋在蕭南風身前,衝著蒲團叫道:“道祖,你為什麼要攻擊南風?你要殺他,就先殺我。”
蕭南風驚訝地看向蒲團,蒲團上空空如也啊,張凌君為什麼喊它道祖?難道,太清道祖正在蒲團上,並且要殺自己?
蒲團一顫,捲起一股紅風,嘭的一聲,將張凌君捲到了一旁,同時,蒲團再度放大,向著蕭南風鎮壓而來,似要將蕭南風徹底鎮殺。
“不~”張凌君發出聲嘶力竭的哭喊聲。
但,張凌君被紅風捲著,根本無法靠近,眼看蒲團就要鎮殺蕭南風了。
就在此刻,虛空中陡然甩出一根魚線,魚線端頭的魚鉤急速射來,嘭的一聲,勾住蒲團,止住了蒲團下衝的速度,將蒲團拉停在了空中。
“太清道祖,你這是要殺朕的戰神嗎?”一個熟悉的聲音響徹四方。
蕭南風一個激靈,頓時聽出了是玉浮黎的聲音。
“臣蕭南風,拜見天帝。”蕭南風馬上拜道。
蕭南風明白,玉浮黎一定是坐在他那小池塘處垂釣,魚鉤穿透空間,甩了過來。
蒲團陡然綻放出耀眼的紅光,似蒲團上那看不見的太清道祖正在與玉浮黎對話。
“哦?你說蕭南風侮辱了凌君的清白?”玉浮黎陡然沉聲道。
“稟天帝,稟道祖,我和郡主都中了情咒,我因為體質特殊,剛剛自我解開了情咒,我無法幫郡主解開她身上的情咒。”蕭南風馬上說道。
蒲團微顫,似那看不見的太清道祖正在發著怒火。
玉浮黎沉吟了片刻,似在推演著什麼,過了好一會才道:“此事怪不得蕭南風,是你沒守護好凌君,若非蕭南風及時趕到,和凌君一起中情咒的人,將是那墨冷軒了。朕觀凌君對蕭南風也有好感,凌君中的情咒,並無太大牴觸情緒在內,蕭南風無罪。”
嗡的一聲,蒲團綻放出耀眼的紅光,似太清道祖依舊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