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上有一座巨大的海島,在海島碼頭旁豎著一塊石碑,上書著‘金剛寺’三個大字。島上雲霧瀰漫,有陣法隱現。
天黑將至,一名紅衣僧人拎著兩名道袍男子,捏著“入陣法訣”飛入了島上的大陣中。
島上有一尊石佛,石佛下有一個廣場,那裡正聚著一群和尚。
紅衣僧人飛到廣場上時,嘭的一聲,將手中拎著的兩名道人拋下。
“這是在太清島附近海中練習龜息功的兩名太清弟子,被我正好逮到,到是省了我不少時間,你們開始審問他們吧。”紅衣僧人說道。
“是!”廣場上一群和尚應聲道。
很快,兩名太清弟子被吊了起來,被一群和尚用刑,詢問著太清島的近況。
這時,一名疤臉和尚踏步走來。
“拜見師叔。”一群和尚馬上恭敬道。
“你們審你們的,不用管我。”疤臉和尚擺了擺手說道。
“是!”眾和尚應聲道。
疤臉和尚卻叫住了紅衣僧人:“你已經從太清島外抓回來不少太清弟子了,可要當心被人發現。”
“師叔放心,我做事很謹慎的。太清仙宗每次只失蹤一兩名弟子,短時間是不會察覺的。主要是師尊有令,讓我盯著太清島的一切風吹草動,只有抓太清弟子來詢問,訊息才最準確。”紅衣僧人笑道。
“你師尊在蕭紅葉封地的行動,還是太慢了。他謹慎得太過了,那封地中能有什麼威脅啊?若是讓我過去,我直接就橫掃各大城池,早就將那封地全部拿下了。”疤臉和尚不屑道。
紅衣僧人賠笑道:“師叔息怒,師尊也是考慮到你與蕭紅葉有仇,怕你過去會用力過猛,以免激起天樞皇朝地全面反撲。”
“他的擔心是多餘的,我是與蕭紅葉有仇,但,蕭紅葉都失蹤了,我怎麼可能還會莽撞?哼,如今項家人歸來,天樞皇朝各地都亂軍四起,天樞人皇哪有功夫搭理蕭紅葉的封地?二位師兄都是羽化境強者啊,當可橫掃一切啊。抓個蕭南風,要廢這麼大勁幹什麼?”疤臉和尚不屑道。
“之前是擔心苦江和洪烈藏在永定城,不過,現在不用擔心了,若是我猜得不錯,今日,師尊和虛空師叔就能將蕭南風拿下了。”紅衣僧人笑道。
就在此刻,頭頂大陣中金光一閃,一個血肉模糊的身影,驟然落在了二人不遠處,嘭的一聲,砸碎廣場上的一片石板。
“誰?”眾人扭頭望來。
“師尊?是你嗎?”紅衣僧人驚叫道。
“什麼?是虛明師兄?”疤臉和尚也驚叫道。
眼前血肉模糊之人,斷了一手一腳,面板潰爛無數,幾乎認不出是虛明的模樣了。可他的輪廓還在,眾人很快就確定了他的身份。
“師兄,你怎麼傷成這樣了?”疤臉和尚驚叫地上前給虛明療傷。
“快,通知住持!”有人叫道。
很快,廣場上就聚來無數和尚,一身金光的金剛寺住持更是匆匆趕來,快速與疤臉和尚一起給虛明渡去真元,為其療傷。
一個時辰後,虛明才幽幽轉醒。
“師兄,你醒了?是誰將你傷成這樣的?我殺了他!”疤臉和尚猙獰道。
“你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虛空呢?”金剛寺住持也問道。
虛明沉默了一會,才吐血道:“住持師兄,師弟無能,中了蕭南風的奸計了,虛空師弟也圓寂了。”
“什麼?”四周眾僧驚叫道。
虛明面露恨色,將之前的遭遇描述了一遍。
“崔海生算計了你,你又被蕭南風算計了?這蕭南風,果然和他爹蕭紅葉一樣,都是該下地獄的惡魔。”疤臉和尚怒道。
“住持師兄,我逃出來的時候,聽到蕭南風叫囂,要將封地中的我那群手下,全部送入地獄,我不在乎那些總兵的死活,但,那裡還有不少我金剛寺弟子啊,如今,蕭南風有三大羽化境強者在側,他肯定會乘勝追擊的啊,到時,我金剛寺就損失慘重了。”虛明焦急道。
“我們馬上過去,將金剛寺弟子召集起來,不能讓他得逞。”疤臉和尚怒氣衝衝道。
“虛法,你冷靜點。”住持沉聲道。
“虛空師兄死了,虛明師兄傷成這樣,我沒法冷靜。住持師兄,我現在就過去,將他的永定城夷為平地。”疤臉和尚恨聲道。
“你哪也不許去!”住持師兄冷聲道。
“為什麼?”疤臉和尚惱恨的。
“虛法,住持師兄說得沒錯,你這樣急匆匆過去,說不定還會中了蕭南風的奸計。”虛明咳著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