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誤會。”她在心中這樣說,於是過往一切一筆勾銷。
實在是沒骨氣!她怒罵自己。
但秦子臻不愛你,她又這樣告訴自己。
*
還沒等她再多想些什麼,就到了普陀寺的門口。
林嘉安從他背上下來的時候,果不其然地產生了一種遺憾的情緒,似乎是在貪戀那樣的溫度。
兩人徑直走進了廟門,找著個僧人之後就表明了來意。
普陀寺不拒絕這樣的來者,所以很快就帶著他們去了定做玉佩的地方,依照慣例是要先決定樣式。
秦子臻很大方,即使這是他自己要佩戴的東西。“你來決定吧,選你喜歡的就好。”
淦,不娶何撩?!
對她沒有那樣的心思還處處撩撥,她寧可他迴歸沒結婚前的模樣,不再紳士。
但抱著幾分不為人知的竊喜,和欲達成目的的急切,她還是替他決定了。
“雕鶴可以嗎?”鶴與秦子臻的氣質確實是匹配的,而她也希望他健康。
僧人自是沒有什麼意見,只說還需要一段時間的工期。
再由秦子臻親自寫下了自己的生辰八字之後,第一階段就算是告一段落了,下次再來就是玉佩做好的時候。
但林嘉安此行的目的還沒有達成,所以斷不可能就此回去。
於是她像是十分自然地提到:“我的母佩還掛在福安殿裡,你想要去看看嗎?”
“那是我小時候啼哭不止,我爸媽來普陀寺求的。”
秦子臻不疑有他,這次出行其實就是為了陪林嘉安,自然是她想做些什麼都儘量滿足了。
於是林嘉安又輕車熟路地帶著秦子臻去了福安殿,這一段路她已經在自己的腦海當中描繪了很多遍,也想象過很多次他發現真相之後作何反應。
但憑空想象終究不似事情真正發生時令人激動,她的心又猛烈地跳動了起來。
這次是一座壓在她身上的大山將傾塌的豁然。
看門的僧人許是認得她了,又或許是那個料事如神的老僧人已經打點過了,即使沒有拿出子佩也沒有攔下。
兩人暢通無阻地走進了福安殿中,林嘉安徑直把他帶向了第九櫃第二排第二個。
那個玉佩上寫著她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那短短的幾步路她甚至不敢呼吸,生怕氣息一重,這美夢就要被吹散了。
林嘉安沒有估算過,但她總覺得那幾步之遙她走了很久。
直到真正站在那塊玉佩前,她指著那塊彼此都算熟悉的玉佩說:“秦子臻,這就是小時候我爸媽幫我求的玉佩。”
“但這塊是母佩,戴在我身上的子佩在八年前的一場洪水中不見了。”
她又補充了一句,實在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