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些她再不明白、再感受不出怪異,那她就是真的蠢了。
“什麼意思?”觸及到這些事兒,平陽輝也冷靜了一些。
白璉將事情原委和他說了一遍,得到了長久的沉默。
也許時間過去了有十分鐘那麼久,但白璉感受不出,她才又聽見平陽輝說:“璉璉,秦子臻可能發現了。”
發現了什麼他沒有直說,因為兩人對此都心知肚明。
“我最近,情況也不是很樂觀。”他有些疲憊地又坐下了。“他可能想要報復我們了。”
說來他向白璉詢問過一些關於秦子臻的事情,事實上他並不如表面上那般冰冷。於是平陽輝細細地回憶了一些近些年他們做過的事情,好像也並未觸及到過他的底線。
不知道秦子臻報復的度在哪裡,是想讓他們生不如死,還是給些能記痛的教訓。
倘使是後者,那一切尚有迴旋的餘地。
倘使……他不敢再繼續想下去,只得走一步看一步。
他確實心比天高,但也不會自不量力,這些年還沒能發展出些什麼,就被揪住了尾巴,確實讓人覺得遺憾又不快。
“哥哥!那我們該怎麼辦?”有平陽輝在的地方,她總是不善於思考的。
平陽輝壓制下自己陰鬱的情緒,“不會有事兒的,璉璉。哥哥這些年也有些人脈,不能保證和以前一樣好,但也不會讓日子太難過的。”
做人要懂得能屈能伸、懂得韜光養晦,這次露出馬腳便露出馬腳罷,日後機會有的是。
說到這裡,他又起了身。“璉璉,哥哥想先去看看你!”
“好。”她被安撫下了情緒,抽泣了一會兒就平靜了下來。
平陽輝收拾好行李踏上了去往異國之路,卻不知也是一條不歸路。
*
“特助!收到最新訊息,平陽輝訂購了一張明天去日本的票。”有人急急地打了一個電話過來,祝禮立刻改變狀態。
他沉思了一會兒,倘使林嘉安在此一定會因他露出這模樣而感到驚訝。
“是要去找白璉嗎?”他低聲說出,卻更像是自言自語。
他耳濡目染了秦子臻的習慣,也不自覺地摩挲起自己的手指指腹來。“那就收網咖!”
祝禮覺得自己其實並不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商場詭譎多年,他自認為還保持了一顆悲憫的心,但實在沒有必要對陰險的人寬容。
用健康的人的心臟,做一個本就不必要的手術,這心多髒。
“還有白璉那邊,也不要給她喘息的機會。”他面上笑意全無,像極了秦子臻平日裡的模樣。“讓她一一吐出來。”
“好的,我知道了!”電話那頭的人應承。
電話結束通話之後祝禮才有恢復了平日的狀態,他左右看了一下。從此君王不早朝,頂頭上司又是選擇遠端辦公。
如此一來辦公室就他一人,他嘿嘿笑了一下,開啟了準備了幾天的文件,傳送給了林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