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說,簽了字就幫她解決那個司機和吳家,否則……讓她自行解決。”
祝禮已經呆滯在原地,不知道該做出什麼表情了。
怎麼又和林嘉安扯上了關係?怎麼又是林嘉安?
難道是秦子臻對她因愛生恨,恨散去又發現自己其實是狠狠地愛著她的?
成年人的世界為何如此複雜?
然後事情卻不像祝禮料想的那樣,秦子臻接下來這一番話,他沒有在其中聽到一絲一毫的林嘉安的愛意。
“告訴她,從她口中說出的35億,雖然讓吳家大跌了一個跟頭,但也讓我們耗費了不少的精力……吳家要休養生息,我們也要。
我們解決吳家不在這一瞬,而她看的就是這一時。
想讓我們在這一時幫她,就得拿出一些誠意來!”秦子臻的語氣是標準的冰冷,甚至還帶著幾分不屑。
和昨天早上接到林嘉安電話時的態度。截然不同,像是忽然變了一個人一樣。
他們之間的誤會不是已經解決了嗎?兩人之間不是說好相安無事下去嗎?怎麼秦子臻就是這樣一幅態度呢?
難道是……白璉說了些什麼?她又做了什麼妖?
祝禮在心中翻了一個白眼,這種白蓮花可真是惹人討厭。平日裡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樣,關鍵時刻就會給人使絆子。
噁心的很。
這秦子臻也是,真是被豬油蒙了心、被白璉糊了眼。怎麼就好賴不分,把魚目當珍珠呢?
祝禮看上他的眼神,頗有些恨鐵不成鋼。
這白璉說是救了秦子臻一命,可他這些年給她找了多少業內頂尖的醫生去治她的心臟病?大大小小多少場手術、多多少少花了很多錢?
這救命之恩也該還完了吧?
最主要是白璉拖家帶口的,還帶著一個哥哥,兩人就像水蛭一樣,攀附著吸取秦子臻得金錢和人脈。
他是最看不上這樣挾恩圖報的人了。
不過,秦子臻為什麼要擬定這個包養合同呢?
搞不懂,真是搞不懂。
“祝禮?”秦子臻發現了他的走神,不耐煩地叫了一聲他。“你聽見我跟你說了什麼嗎?”
祝禮瞬間回神,“聽見了聽見了,我知道了!我立馬就去辦。”
*
第二天一早祝禮就約了林嘉安。
林嘉安脾氣可比白璉好多了,人也好請的多,一約就出來,還不擺架子。
祝禮不想把兩人之間約談的氛圍搞得曖昧叢生,於是就約定了一家有排面、但又裝潢簡約的咖啡店。
兩人都比約定的時間早到了一些,點了咖啡之後就坐著不自覺地對視上了。
林嘉安從來沒有過為難祝禮的意思,她覺得這個小助理人還挺好、挺有意思,也很有能力,很能幹,所以對他的印象一直很不錯。
故而她的臉上一直帶著笑意。
這反倒把祝禮弄得不好意思。
又想到秦子臻今天敲打他的那番話,他覺得自己包裡的那份包養合同正在發燙,燙得他整個人都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