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然後坐在原地發了很久的呆。
這下她是徹底地得罪秦子臻了、這下她以後的日子難過了。
真是,時運不濟、命途多舛啊!
不過得罪就得罪了吧,最壞的結果無非就是魚死網破,她也不在意了。
歇了幾分鐘後,她就站了起來,想找到手機聯絡人給自己送套衣服,總不能一直穿著這件外套吧。
沒曾想一出臥室的門,就發現了秦子臻給自己準備的衣物,它們還被疊得整整齊齊的放在沙發上。
林嘉安又是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在梳洗過後,她十分不倔強地拿著衣服穿上了。
儘管前幾分鐘她和秦子臻還針尖對麥芒、非得把對面嗆死不可,但這和無辜、可憐的衣服又有什麼關係呢?
她不能遷怒、不能遷怒。
衣服的尺寸剛剛好,布料柔軟、不會磨面板。
林嘉安對此十分滿意。
她把套間轉悠了一圈,找到了自己物品,又順便撿起了那張銀行卡和方才披過的西裝外套。
西裝外套洗洗還能掛某魚上二次倒賣,其他的已經見不得人了,沒有必要。
至於銀行卡。
如果不給秦子臻那幾百塊錢,那卡她肯定是不會要的。
要了就相當於接受了秦子臻的羞辱、接受了秦子臻用錢買了她一晚上。
可後來,秦子臻不也收了她貧民窟女孩的幾百塊錢嘛?
扳回一城,如此又有何不可。
林嘉安對自己的認知和定位十分清楚。
她不是什麼高風亮節的人,不會死要面子不要錢。反正在秦子臻心目中自己已經惡貫滿盈、唯利是圖了,那就在可行的範圍內讓自己得到最大的利益。
收拾好東西之後,她撐著自己疲憊的身體離開了酒店。
再說秦子臻。
他怒氣衝衝地離開了酒店,看似走得瀟灑又決絕,但是隻有他自己知道他是怕再多待一秒就忍不住掐死林嘉安。
這個該死的女人!
使用不入流手段的是她、執意要爬上他床的是她、和他嗆聲的是她……她憑什麼委屈,有什麼資格委屈?
他秦子臻23年都沒有和女人親近過,如今稀裡糊塗地交待了第一次就算了。
對方還目的不純、唯利是圖、不擇手段。
達到目的之後,她居然還翻臉不認人,標榜著一副委屈、不甘、受害的模樣。
言之鑿鑿地說什麼“合jia
”“都有錯”,簡直可笑!
秦子臻走著走著又記起了被塞在口袋裡的那幾百塊錢,他低頭一看,居然還在原來的位置,豔紅的紙幣一角仍舊展露在外。
他方才怒極之下居然忘記了這一碼事,該不會一路走來都被人看見了吧?!
秦子臻一哽,覺得自己實在忍受不了了,想要回去掐死林嘉安。
“該死!”他抽出那幾張紙幣狠狠地扔在地上。
祝禮一驚,然後像是畏懼又像是習以為常地往後退了幾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秦子臻想惡狠狠地踩幾腳,不料腳沒落下去就被祝禮攔住了。
“秦總,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人民幣管理條例》第43條規定:故意損毀人民幣的,由公安機關給予警告,並處1萬元以下罰款。”
祝禮顛顛地把地上那幾張紙幣撿了起來,然後誠懇地舉到了秦子臻的面前。“雖然踩幾腳不算,但萬一損壞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