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那麼說,可大黃和尹仁就一直蹲守在鐵棺外面。
按道理,巨靈應該沒有那麼容易死掉的。
畢竟,好歹是上古背棺巨人嘛。
按照上古的計時,巨靈至少在鐵棺裡呆了半個月,終於重新爬出來。
也許是傷未痊癒的原因,巨靈的臉色很難看。他收起鐵甲,將鐵甲變成鐵棺後,說的第一句話是:“我先說,這事兒你們不許說出去!”
說這話的時候,巨靈的眼神從尹仁臉上掃過,落在大黃的臉上時,就一直盯著大黃看。好像那個嘴巴不牢固的就一定是大黃一樣。
大黃哼了一聲,說:“你以為,我會對你的這些屁事感興趣?”
看著巨靈發黑的臉色,大黃補充一句:“放心,我不會笑話你的。”
大黃和巨靈,名義上是主僕關係。但摸清巨靈的脾性後,在公共場合,大黃多少會顧及巨靈的顏面,但是私底下大黃這個“寵物”就沒把他的“主人”當一盤菜。
巨靈嚴肅地說:“我說的不是被揍這件事。這件事誰愛笑誰笑。”
他摸了摸鐵棺,語氣鄭重地說:“我說的是這鐵棺能變化形態和療傷的秘密,這是我最後的底牌。拜託了,兩位。”
見他語氣說得這麼可憐,而且還“拜託”了,大黃自然是不跟他計較的,點頭說到:“放心,我知道輕重。”
尹仁亦答應到:“絕對不會有一個字從我的嘴巴里洩露出去。”
等到一人一狗的保證後,巨靈隨即把這事拋到腦後,開始自揭己短,說:“老子操了!當時就是手滑不小心把手中石頭丟出去。
好傢伙,那坨翔一樣的怪物飛過來一拳就把我揍回老家去。這怪物真他麼了得。可惜就是不好利用。
媽的,在暗夜混,果真要懷著謙卑的心。這段時間順風順水,老子大意了。”
尹仁點點了點頭,然後苦口婆心地說:“暗夜最危險的地方,從來都不是那些看得見的擺在明面上的勢力。
真正危險的,是藏在暗夜之下的種種未知力量。
偏偏暗夜之中,走出本族勢力範圍後,其他的地方,都是未知的。以後,我們還得小心些。桐嶺和中州之間的路還長著呢。”
巨靈像小雞啄米一樣點頭,說:“我信了,徹底信了。以後會低調。這一路絕對不會再出什麼出錯了了。”
得到巨靈的保證,大黃越加不放心了。他搖搖晃晃走了,這一路看來還要繼續冒險啊!
這中州只有一個大概的方位,至於路途中的情況,那是一概不知了。呵呵,至於惡來說的話,他信他個鬼!
無光無色,是為永夜。
這一路走來,居然是如巨靈說的一樣,一路平平安安,沒有任何差錯。倒是碰到不少種族的部落,但都秉承井水不犯河水的信條,大家互不招惹。
即使尹仁一路在石頭上刻著“天將破曉”、“血旗重建”等標語,也不見哪個種族出來干涉一下。看來,桐嶺“巡夜者”的訊息還沒有傳到這邊來。
巨靈懂得這個道理:比如在上古文明時期,一個普通人高喊末日來臨了,大家只會認為他是一個瘋子,誰會理會他?如果是某個很有權威的科學組織宣佈末日來臨了,那麼大家肯定會慌張。現在,在沿途的這些部族的眼裡面,就是有三個瘋子過境,招惹他幹什麼?
大黃心裡吐槽到:“這還是暗夜嗎?比上古文明時代更文明吧?”
前方出現了一條山脈。
尹仁望著遠處,回想腦海中的地圖,說:“前面又出現了一條山脈,應該就是霸嶺,龍山就是霸嶺的最高峰。
只是,按道理,我們所站的這一片區域應該都屬於中州的地界。可是,聽說中州人族最為昌盛,怎麼一路走來,卻沒見到一座人族的城池呢?”
巨靈頗為自信地說:“暗夜那麼大,遇不到人族城池也是有可能的。放心,有些事情就是這樣的,你故意找的時候找不到,你不找的時候,他自然會出來。”
大黃從來不參與討論,對這些事情,他就是一副不想聽不關心的態度。
尹仁思考了一會兒,說:“巨爺,我覺得我們可以豎起血旗了,多少鬧一些動靜出來。畢竟,要讓人族知道我們的來了,知道我們的宗旨。”
巨靈咧著大嘴,說:“抗起血旗,是有一些危險。但仁哥你也說得在理,偷偷摸摸的,誰認識我們是誰?要建立自己的城池,要獲得人族支援,首先得把氣氛搞起來,把我們推銷出去。”
聽到“血旗”兩字,大黃眼皮忍不住跳了起來。
巨靈其實也有些擔心,說:“仁哥,這邊的人族應該會對我們友好一些吧?畢竟,這裡的人族最為強盛。”
尹仁眯著眼,說:“我也料不準,走一步看一步吧。”
尹仁從儲物空間取出血旗,巨靈顫顫巍巍接過旗幟。當血旗招展的那一刻,大黃有不好的預感,趕緊退後幾步。
果真,旗幟剛剛扛起,前方一箇中年男人憑空出現,一隻大手從天而降,想要一把捏死這兩人一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