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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不大喜歡聊閒天,不會和讀者近距離溝通。
雖然最近書評都沒什麼空回。搜尋盡在
但每次看著大家的名字,實在心中只有感激二字而已。
謝謝大家,多謝了!
“這麼說”,聽完餘懷的話,朱慈恨面無表情,心中默算了一會兒,才道:“李自成此時怕已經退出北京了。”
適才餘懷說話的時候,眾人都默然聽著,此時魏嶽上前一步,稟道:“殿下,怕是東虜也已經兵臨京師城下了。”
“東虜志向有這麼大麼?”
陳名夏和當時普通計程車大夫一樣,對眾人十分警惕的東虜並沒有太大的擔心。他沉吟著道:“或者,東虜是平西伯借來的兵,許以歲餉人口財帛……東虜麼,就是打家劫舍的賊,給了好處,怕不至於有什麼非份之想吧?”
餘懷也道:“陳圓圓畢竟是女手,所說極險,但多半是揣測之辭。據臣來看,東虜不過是邊患,李自成挫跌也非一回,一龘片石之戰,所損不小,不過並沒有傷到其根本筋骨。整軍再戰,恐怕北方還有一番纏鬥。當務之急,是要和平西伯取得聯絡,咱們把糧餉不停的供應上去,把京師大局穩住,然後從容經略河南、山東,畿南一帶,這樣,就算是東虜入境,了不起打發幾個銀子,只要我朝大軍戒備森嚴,虜騎入境,不過也就是劫掠罷了。”
他到底是個才子,平時是以詩文見長,但此時在皇太龘子跟前議論軍國大政居然也不露怯,而且一層一層的抽絲剝繭,所奏的話極為精當,就連對建州十分了解的魏嶽此時也是禁不住疑惑:是不是我把東虜想的太厲害了些?
陳名夏的眼異光閃爍,這個餘懷,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關鍵的時候,還真的是一點兒不含糊!
他們君臣一群人就在宮門口說話,倒沒注意到,陳子龍和方以智也早趕了來,因為正在說正事,兩人也不敢說話,就這麼跪在道邊傻楞楞的聽著,到這會子,方以智才暗中向陳子龍翹一下大拇哥,意思也很明顯:餘懷這廝,有一龘套!
“哈哈,笑死人笑死人!”
在眾人說話的時候,朱慈恨一直是沉默不語,直到餘懷說完,眾人都深以為然的時候,朱慈恨卻突然捧腹大笑,一副樂不可支的樣子。
餘懷見此,臉色如打了雞血一般難看,身為讀書士子,哪怕對方是皇太龘子,這樣的侮辱也是實在受不了。
明朝讀書人的氣節,朱慈恨劇是十分了解的。
擱在清朝,某聖君對某大臣公然侮辱,說對方不過之流,養之不過狎玩罷了。這話要是擱明朝,恐怕那位爺得被無邊無際的馬蜂給蟄死,就算他拿人殺人,鬧到最後,怕也沒有人肯給他效命了。
明清異同,就在這裡!
一個是廷杖打也打不服,一個是開國時殺的人頭滾滾,文字獄屠的血流成河,是用屠刀殺出來的君權皇威,底下的人骨頭早軟了,能放半個字的虛屁不成?
這裡餘懷臉色一變,朱慈娘便肅然道:“餘懷你不要不滿,我不是笑你一個!在場的,陳名夏,你不要腆著臉笑餘懷,你也是被笑之列!你們哪,平時三墳五典都翻遍了,可就是沒有人真的睜開了眼去看人見物。你們說東虜不過是蠻夷,沒有什麼大志,告訴你們吧,純是坐井觀天的胡話!”
換了別人這麼說,幾個書生能和對方拼命!
就算是皇太龘子說,這會子一個個全是漲紅了臉。陳名夏一臉的不服氣,餘懷使勁用手指摳著地面,陳子龍神色木然,只方以智臉上似笑非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嘿,你們還不服氣?”
朱慈恨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明末的這些書生,確實是典籍翻爛了的主,詩詞歌賦嘴一張就有,個個是一筆好字,間或是一筆好畫的,琴棋書畫星相醫卜什麼都精通,要不然,也不能在秦淮河上爭奪花魁!
這會子當然是沒人服氣的,朱慈恨冷笑一聲,揹負雙手,略微想了一想,便朗誦背道:“蓋以為明勁敵者我國也,抑或流寇也。正如秦失其鹿,楚、漢共逐之。雖與明爭天下,實與流寇逐也……竊惟成大業垂休萬世者此時,失機會而貽悔將來者亦此時……”
他背誦的,便是范文程在起兵之前,和洪承疇一起密談後的上書。書中正式提出要爭奪明朝天下,並且已經不以明朝為敵手,而是以“流寇”,也就是李自成所都為敵手了。
這一封奏書,可以說是清朝統治者決心混元天下,一統明朝江山的政治宣言與決心。展翅更新組)任何對其抱有幻想的人,在聽到這一封奏書之後,也應該明白過來,這個小小的異族統治集團,不僅佔據了白山黑水,佔據了原本六百萬漢人所辛苦耕耘出來的土地,奴役他們,催殘他們的同時,這些來自通古斯密林的半開化的野人已經把眼光瞄向了關內,確定了他們要統治所有漢人,把所有漢人轉變為他們奴隸的勃勃野心。
“不能夠吧,他們竟然如此大膽……”陳名夏是第一等聰明人,無需多說,便已經明白范文程奏摺中所說的話語中蘊藏的野心和決心,他此時也是呆頭呆腦,趴在地上,喃喃語道:“這幾年還以為他們在關外消停了,老實了,搶也搶夠了,沒想到,野心還有這麼**?”
“折騰幾十年了,也該走下坡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