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耀舉著酒杯來到“蕭遙”面前,居高臨下看著眼前的對手。
“東方少主,咱們道不同不相為謀。酒只與朋友才喝的盡興。你我不是朋友,不喝。”上火尊者人老成精,一句話斷了東方耀惹事的由頭。
不過東方耀也不是省油的燈。你不想喝就是不想過多接觸,怕露了馬腳。既然如此,那我更加不能讓你如願。
一般人聽了“蕭遙”的話恐怕都會訕訕離開,可東方耀是什麼人?看過星爺電影裡“寧王”的人都知道這種情況怎麼處理。
“哦?你這是不給面子嘍?那就是要逼我發飆嘍?既然如此,沒問題。天道宗弟子聽令,發飆了!”
前有天道宗宗主道天尊“給、我、打”的指示,後有自家少宗主的命令,天道宗弟子立刻擼胳膊挽袖子祭出法寶抽出飛劍準備戰鬥。歡樂的酒場一時之間劍拔弩張。
“各位,各位冷靜,冷靜。”姜武立刻跑了過來。
“少宗主,您這是幹什麼?”姜武一臉賠笑,實際上心裡卻已經罵開了花。
“幹什麼?有人當眾羞辱我天道宗少宗主,這不就是打我天道宗的臉面?!很抱歉,事關天道宗聲望,我不能坐視不理。要怪,就怪有人不顧大局……”
東方耀斜著眼睛看著“蕭遙”,上火尊者嘴角抽搐。這尼瑪也算是藉口嗎?
“蕭遙少主……您看……都是來慶賀的,弄這麼僵確實不好。不如您賞我幾分薄面,就與東方少主喝幾杯吧。”姜武笑著求道。只不過他這笑比哭還難看。
蕭遙沒說話,禽獸真人卻不幹了。
“你放屁!他天道宗的說喝酒就喝酒?你當我天柱山少主是什麼?勾欄裡賠笑賣春的舞姬不成?你說怎樣就怎樣?老子們不愛跟他們喝酒,如何?!”
“不喝?那就打嘍!”龍陽君將手中酒杯一砸。
“打就打!誰怕誰啊!”禽獸真人也將酒杯砸了。
“誰怕誰?又不是沒打過!你那條腿現在還瘸著呢,你說誰怕誰?”清風道人冷哼道。
“嘿!清風!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你不講武德!”
“老子就揭你的短,怎樣?要打嗎?來啊……”
兩幫人將酒杯砸了對峙,姜武一頭冷汗的站在中間。
東方耀站在蕭遙面前,看著這位依舊沉穩坐在那裡喝酒,面不改色的少主。這一刻他又一次確認了,眼前這個老謀深算的傢伙絕不是蕭遙。年輕人面對這種情況可不會這麼冷靜。
“呵呵……蕭遙少主。你可真沉得住氣啊。我天道宗都快騎到你頭上了,竟然無動於衷?這份沉穩可不像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倒像是個久經世故的老頭子呢。怎麼?轉性了還是換人了?現在站在我面前的不會是什麼身外化身之類的東西吧,而非真正的天柱山少主?”
所謂言者無心,聽者有意。更何況東方耀這話就是說給姜家的人聽的。果然,他話一出,姜武的神色立刻變了。
“該死!”上火尊者本想以不變應萬變。卻沒想到竟然被東方耀一語戳中痛點。他不確定東方耀這話是無心還是有意,他自己應該沒有露什麼馬腳。
不過他如今的舉動確實不像是個血氣方剛的青年。於是他輕笑一聲兒站起身來。
“東方耀,本尊本不想與你一般見識,怎奈你一再挑釁。好,既然今日是姜氏一族的大喜之日,不便動手。那我就與你比拼酒力!本尊就讓你知道什麼叫自取其辱!”
“哼,你這就叫敬酒不吃吃罰酒。來來來,讓我看看天柱山少主的酒量如何?來人,給我備酒!”
東方耀大喝一聲兒,姜武立刻命人將一罈罈陳年佳釀搬來。
在坐的都是修士,喝的自然也都不是凡酒。釀酒的材料越好,酒勁兒也就越大。所以修士們喝酒與凡人喝酒一樣,多了也吐,醉了也抱樹,御劍飛行也上樹。
所以修士拼酒,一拼靈力儲備,二拼身體強度,三拼神通法術。說白了就是各憑本事。
東方耀確定了這假蕭遙應該是分身一類,所以靈力和體魄必定不足。這一局自己贏定了。卻沒想到幾壇酒下肚,那“蕭遙”竟然平安無恙。
他卻不知道,此刻“蕭遙”氣海神府之中正燃燒著一團紫色火焰,正是紫薇天火。這火焰將“蕭遙”喝進來的美酒盡數蒸發了,如今整個兒神府氣海都瀰漫著酒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