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以後,馮熹又向著身後望去,卻見酒館外還有數十人正在排隊,等著應招那酒保的差事。
他當即清了清嗓子,對著酒館之外的眾人高聲喊道:“實在抱歉,諸位還是請回吧。這竹林小館的酒保差事,已經被鄙人拿下,諸位就不用再浪費時間了!”
一時間,門外喧鬧聲一片。
“哎,白等了這麼久嗎?我看你這書生也不怎麼樣,我有些不服氣!”有人大喊著說道。
很快,就有不少人不甘地大聲附和。
卻聽馮熹朗聲道:“我答應了老闆,不要工錢,你們可以嗎?”
這一下,酒館外所有人都沉默了。
不要錢?免費打工?那他們可做不到。
他們之所以爭搶那酒保的差事,說白了,就是衝著那五兩銀子的月錢來的。
如今,有個傻子竟然願意不收銀子,免費為酒館打工,那他們還有什麼辦法?只能讓傻子得逞了唄。
眼看蘇青陽並未否認,而是選擇了沉默,想來那邋遢書生所言非虛。
眾人眼看在這裡也是白白浪費時間,一時間紛紛散去。
眼看所有競爭者都已經離開,馮熹這才轉過身,低聲詢問道:“你這酒水是從哪裡買來的?”
蘇青陽回答:“不是買的,是我自己釀製的。”
馮熹眼神困惑,顯然並不相信。
對此,蘇青陽也並不在意,而是直接說道:“既然你選擇留在這裡當酒保,那我就把我們酒館的幾條規矩說一下。”
“我的要求很簡單,只有三條,賬目清楚乾淨;所有客人,不管是誰,概不賒賬;每位客人,每天最多隻賣三壺酒,多了也不賣。”
說完,蘇青陽望著馮熹,問道:“明白了嗎?”
馮熹臉上依舊是不確定的神色:“就這麼簡單?”
“對,就是這麼簡單!”
馮熹想了一下,隨後指著手中那一壺令他倍感驚豔的佳釀,問道:“那敢問掌櫃的,你這酒水可有名字?價格如何?”蘇青陽答道:“此酒名為蓬萊仙釀,一壺定價二錢銀子。”
馮熹卻堅決擺了擺手。
蘇青陽有些不解:“怎麼?定高了?”
馮熹卻說道:“當然不是,而是定的太低了!像這樣的絕世佳釀,一壺至少也得五錢銀子。”
蘇青陽笑罵道:“我是開酒館的,又不是土匪寨子,一壺五錢銀子?你當我是土匪啊!”
馮熹卻一本正經地說道:“掌櫃的,如此美酒,人間能有幾何?要我說,一壺賣一兩都不為過!”
蘇青陽聞言,只能無奈一笑:“我要真敢定這麼高,先別說這酒水到底值不值,可這驚人的價格,就要嚇退大多數人了。”
馮熹眼看蘇青陽執意堅持,他也就不好再多說什麼,酒館賺不賺錢,能賺多少錢,他自己完全都不在乎,反正自己每日一壺“蓬萊仙釀”不會變。
只不過,臨淵城的各家幾樓,最廉價的土燒,一般二十文錢一壺,一兩銀子能買五十壺。
普通一點的酒水,一般一壺價格在五十文左右,也就是說,一兩銀子能買二十壺。
檔次稍好一些的,一壺也就一錢銀子,也就是大多數普通百姓能夠承受的極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