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城主,半個自家人,那也是外人,而並非是真正的自家人。連墨家內門弟子都無資格入內參會,更何況一個外人?”
司徒北還要再說,卻聽那姓範的白髮老者繼續說道:“再說了,即便此人救過少城主,那也只能算是此人與少城主之間的私誼,與我天機城並無太大關係。”
“所以,還望少城主能夠明白,此人今日不能進入大殿。”
正當司徒北焦急萬分,不知該如何跟蘇青陽說明之時,大殿之內又有一人走出,是一位身穿玫紅色棉裙的絕美女子,眼眸之中帶有一絲天生的高冷氣息,正是那司徒青櫻。
“範供奉,這位乃是我們天機城的客卿,不算外人!”司徒青櫻聲音冰冷,顯然與身旁的範姓供奉不太對付。
“哼,客卿?若真是客卿?那此人為何不曾佩戴天機城腰牌?”那白髮老者對於這樣的說辭顯然不信。
司徒青櫻面不改色,解釋道:“當時我送蘇公子出城之時,我們便商量妥當了,蘇公子答應擔任我天機城客卿。”
“只因當時事發突然,而蘇公子又急著趕路,便沒能及時贈與腰牌。”
司徒青櫻一邊編造著緣由,一邊以心聲跟蘇青陽說道:“蘇公子,此番我司徒家面臨大難,若是公子願意伸出援手,為我天機城解決內患,那我司徒家定然感激不盡!”
蘇青陽卻並未回應,只是面無表情站在原地,靜觀事態發展。
那白髮老者嘴角露出冷笑:“我怎麼聽說,當時此人打鬧接風宴,與老城主鬧的很不愉快,甚至還與你大打出手,此人又怎麼可能成為我天機城的客卿?”
說著,那老者看向蘇青陽:“你還動手打了許供奉的獨子。在蘇公子的眼中,我墨家弟子不過是一群鑽進錢眼裡的惡臭商人而已,蘇公子又豈會看得上,你說是吧?”
老者又轉頭朝向司徒青櫻:“青櫻啊,你也沒必要強拉別人入夥吧?這是到了無計可施的地步了?”
那司徒青櫻眼看蘇青陽久久都不回應,心下本就很是焦急,此時面對老者的逼問,更是不知應當如何回應?
只不過,她心中雖然慌亂,但表面上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這時候,蘇青陽才開口道:“當時,我確實答應了擔任天機城的客卿。而司徒姑娘,也將墨家幻陣的演算之法與我大致說了一遍,否則,我又如何能夠來到天機城?”
蘇青陽盯著那白髮老者,一字一句道:“範供奉,你說呢?”
那白髮來者眼神變化不定,最終只能冷哼一聲,一甩衣袖重新回到了大殿之內。
因為他確實不明白,若是對方不知道墨家的推演之術,又是如何成功破開那迷霧大陣的?
更何況,那老者自認為,如今的局勢,已經在自己一方的掌控之中,即便找來了這樣一位看不出深淺的年輕人作為幫手,那司徒家也斷然無法力挽狂瀾扭轉局勢。
眼看那老者已經默許了蘇青陽的身份,司徒青櫻不禁長長舒了口氣,對著蘇青陽說道:“蘇公子,裡邊請!”
與此同時,她也不忘以心聲向蘇青陽道謝:“多謝蘇公子願意出手相助,此番我司徒家若是能夠擺脫困局,渡過難關,我們對蘇公子必有厚報。”
蘇青陽則冷冷地以心聲回應一句:“我只是看在小北的面子上,才願意摻和進來,否則墨家之事與我無關。”
說完,他跟隨司徒北踏入大殿之內,只留那司徒青櫻愣在了原地,半晌之後才苦笑一聲,重新走回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