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京城一處極為豪奢的宅邸之內,此時大堂之中坐著兩人,正自商量著什麼。
“尚書大人,我早就調查過了,您原本開設的那三家酒樓,生意一直都挺好。”
“可是數月之前,原本光顧三家酒樓的老顧客們,卻都去了那天闕樓,尤其是京城中那些多金的貴公子們,更是以天闕樓為據點,經常舉辦各種文雅詩會。”
“嘁,要我看吶,就那破爛舊樓,竟然也能舉辦詩會?真是可笑至極!”
“還是劉尚書的清風明月樓、醉也不歸樓以及聽雲小築更加合適,這三座酒樓一聽名字,便是一股書香之氣,文雅得很。卻不知,是哪位大文豪如此文采斐然,想到了這樣三個名字。”
這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蘇文亮的那位大哥,也就是蘇家的家主蘇文山。
那劉尚書聞言,臉上露出淡淡笑意:“不才,並非什麼大文豪,而是本官親自題字取名。”
蘇文山一幅恍然神色:“哎呀,原來是劉尚書親力親為,無怪這三個名字都這般風雅。”
他臉上表現地極為驚訝,而實際上私底下早就將三座酒樓的各種資訊打探了一遍,又怎會不知是劉尚書的親自題字?
“尚書大人啊,扳倒天闕樓之事,定然要抓緊時間吶。”蘇文山低聲提醒道。
戶部尚書劉觀說道:“放心吧,此事啟江已經在辦,想來不出幾日,那天闕樓就會徹底從聖京城消失了。”
蘇文山又是讚歎一句:“還是尚書大人深謀遠慮啊!”
而事實上,自己兒子蘇長風,在來到聖京城之後,便一直追隨在那位翰林院學士劉啟江的身邊,蘇文山又怎會不知劉觀的各種佈局?
正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蘇文山只是想要拐彎抹角地稱讚劉觀而已。
原來,在蘇文亮一家三口離開暨陽城之後,蘇家的產業便開始出現明顯下滑,畢竟少了兩位得力助手,蘇文山也實在有些分心乏術,無法將蘇家的產業獨自支撐起來。
到的最後,蘇家的各大產業更是開始出現大面積的虧損,被逼無奈之下,蘇文山只能另謀出路。
後來,一次極為偶然的機會,他結識了禹州知州大人,而那位知州與當今戶部尚書乃是同窗舊識。
而戶部尚書與那知州背地裡一直都在販賣私鹽、私糧。
要知道,大舜朝的律法之中有著明確的律例,私鹽、私糧的生意,一直都是明令禁止的,乃是重罪。
但是,這兩種貨物的利潤又極高,自然會有經不起誘惑的富商或是大官,從中謀取暴利。
尤其是在當下的亂局之中,那利潤更是高的嚇人。
而那位禹州的知州大人,與戶部尚書劉觀一直都有秘密聯絡,缺少一個能夠幫助他們掩飾罪行的商人作為中間橋樑。
而蘇文山的出現,對那知州大人而言,自然是一個絕佳的轉機。
有了蘇文山的加入,從今往後,他們兩位朝廷的官員,便能夠利用蘇文山的掩護,更加隱蔽地經營私鹽、私糧的生意。
於是乎,那位知州,就給戶部尚書劉觀寫了一封引薦信,將蘇文山介紹給了劉觀。
自此,蘇文山就成為了禹州知州與戶部尚書劉觀之間的紐帶。
正因如此,蘇文山也就順理成章地舉家搬到了聖京城,搭上了戶部尚書這條大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