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良進入大堂之後,便開始翻看屍體。
管事連忙快步跟上,並且提醒道:“鄧將軍,這裡是義莊,這裡擺放之人,生前基本都是英雄,還請鄧將軍勿要驚擾亡魂。”
他語氣沉重之中帶有一絲焦急,那鄧良的所作所為顯然已經破壞了義莊的規矩。
此時有行刑司的大統領在側,這位義莊管事說話時底氣十足,若是放在以前,他斷然不敢與一位正兒八經的千夫長如此言語。
對於管事的勸說,鄧良明顯有些不耐煩,他頭也不抬地說了一句:“我一會兒找到了朋友的遺體,悼念幾句就會離開,你自行忙你的去吧。”
那管事卻並沒有挪步,而是想要繼續反駁。
這時候,他耳邊又響起了孔也的聲音:“不用管他,我倒是要看看,他到底在搞什麼鬼。”
既然行刑司的大統領都已經發話了,那管事自然也不再多說什麼,靜靜看著鄧良一具一具翻動著屍體。
可是,他翻找了半天,似乎並沒有找到他所說的那位“故友”。
鄧良皺眉道:“所有的屍體都在這裡了?”
那管事正要點頭,孔也卻再次提醒道:“帶他去那間偏房。”
管事沒有絲毫的猶豫,按照大統領的指示照做了。
“鄧將軍,義莊還有一間偏房,就在那裡。”說著,那管事便指向了不遠處的那間房。
鄧良徑直向著那間偏房快步走去,神色匆匆,根本不像是來悼念故友的樣子。
一進側房,當鄧良看到那具屍體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找到目標了,這一趟並沒有白來。
他二話不說,直接快步上前,便開始搜查那具已經燒焦的屍體。
這一次,那管事並沒有阻止他,因為他知道,有大統領在旁看著這一切,應該不會出什麼大問題。
鄧良在那具屍體的衣領口搜了好幾遍,都不曾發現任何異常。
他面色陰沉,轉頭看向管事:“你們是不是動過這具屍體了?”
那管事的不卑不亢,說道:“這具屍體被送來之時,直接被抬到了此處偏房,我們還不曾勘驗。”
鄧良卻異常堅決地說道:“不可能,你們一定是動過這具屍體了,是不是!”
他的目光之中閃爍著寒芒,兩個箭步就走到了管事的面前,一把拎起了對方的衣領,將他提到了半空之中。
“你若再敢撒謊,我今日必定宰了你!”此時的鄧良,已經是滿臉殺機,不再有絲毫的偽裝。
那管事頓時有些慌了神,不自覺地看向了孔也的陰神。
鄧良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卻見側房門口不知何時,竟然出現了一位身著儒衫的高大男子。
鄧良頓時心裡一沉,此人能夠這般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此地,實力至少應該是四重境。
孔也似笑非笑地望著鄧良,晃動著手中的那封密信,問道:“你是在找這個?”
鄧良卻並沒有回話,眼珠子轉了一下,隨後一個恍惚,竟然消失在了原地。
孔也笑著搖了搖頭:“想在我的手上逃出生天?真是痴人說夢。”
下一秒,孔也的陰神同樣消失不見,只留下了那位驚魂未定的義莊管事,一時間跌坐在地,還未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