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飛臺之上便有人大喊了一聲:“飛舟來啦!”
蘇青陽循聲望去,卻見飛臺邊緣,氣流極速流轉,雲霧瞬時被吹散。
高空雲霧之中,一條巨大的龍舟緩緩降落。
那龍舟之上建造了大量的亭臺樓閣,猶如天宮一般。
讓人不得不感嘆,這墨家的工藝才智確實驚人。
伴隨著洪亮的號角之聲,那條巨大龍舟降落在了飛臺的外側。
飛舟之上,二十多人走了下來,看來是準備在此處下船。
隨後,便有一名船上的管事朗聲喊道:“飛舟停靠半個時辰,有要上船的客人,儘快前來購買玉牌。”
一時間,三四十人一擁而上。蘇青陽不急不緩地隨著人潮向前走,時不時地盯著那飛舟仔細打量。
卻見那飛舟一共三層,總體呈現出一個金字塔形狀,越往上,閣樓數量越少。
正自欣賞,那管事卻開口問道:“客官,玉牌有三種不同規格,最高的天字玉牌,白銀一百兩,可住三層天字號。那裡風景最佳,無人打攪。”
“次之的甲字玉牌,白銀六十兩,住在二層甲字房,視野自然也是極好的。”
“最次的乃是乙字玉牌,白銀三十兩,只能住在一層艙室,人來人往相對嘈雜。”
“客官,是要哪一種?”
蘇青陽表面雖然強裝鎮定,但內心早已經暗罵奸商。
這價格也太高了,且不說那天字號與甲字號,即便是最差的乙字號,竟然也要三十兩銀子?都頂過天闕樓一個月的房租了,這價格簡直離譜。
即便心中不滿,他又能如何?要想節省時間,那就要付出更多的錢財。
“給我一塊乙字玉牌吧。”蘇青陽毫不猶豫地說道。
那管事笑著遞過玉牌,臉上並沒有絲毫的嘲諷之意:“客官,三十兩銀子。”
蘇青陽交付了銀子,從管事手中接過一塊刻有“乙”字的白玉吊牌,隨後踏上了這艘飛舟。
一上船,便有一名身著淡綠色長裙的少女迎面走來,微笑著說道:“客官,請隨我來。”
蘇青陽略微有些赧顏,畢竟自己囊中羞澀,只是買了最低價格的玉牌,卻還要一位妙齡女子前來帶路,實在有些過意不去。
那少女似乎是看出了蘇青陽的侷促,笑著說道:“客官,我們這飛舟之上一共有八十六個房間,其中最頂層只有八間,二層也僅有二十六間,其他均為乙字號房。”
聽到這,蘇青陽原本有些不自然的神色,一下子就放鬆了不少。
這少女看似在給他介紹飛舟的佈局,實則是在告訴他,住在最低層的乙字房並不丟人,畢竟絕大多數人,都只有這樣的消費能力。
蘇青陽不得不感嘆,這飛舟上的管事、雜役都並非勢利之人,對待客人都極為客氣有禮,這可比聖京城那些商家好出太多。
那少女一邊帶路,一般給蘇青陽介紹起這條飛舟的情況。
原來,這條飛舟,名為“天方”,歸屬於北方冀州的王家,在大舜王朝的飛舟之中,算是比較小的。
這條飛舟,主要往返於冀州、胡州、充州,中途會在四五座飛臺處停靠。
飛舟之上禁止打鬥,若是發生爭執,需要船上管事出面協商,否則後果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