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真英殞落時,沒有將那《大澤劍經》交給對他援手,為他提供庇護的青霄劍派,更是沒有交還給原本的主人,被他背叛的靈劍山,而是直接讓那《大澤劍經》與殞落的他一樣在這世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再難尋覓蹤跡,如殞落的寇真英一樣似乎也是被毀滅了。
但青霄劍派和靈劍山都是知道似《大澤劍經》這樣的遠古功法都是記載在極為堅固的由遠古修士煉製的玉簡上,臨近殞落時的寇真英可能真會喪心病狂,起了要毀了那《大澤劍經》的心思,但只有築基期修為他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所以兩派都是認定那《大澤劍經》還存世,都在積極的尋找。
果然,很快那寇真英一生中唯一收的徒弟邪修夜摩,便站出來向兩派宣稱自己知道《大澤劍經》在何處,然後便替代自己的師傅寇真英,開始左右逢源,想為自己謀得最大的利益。
雖然說來可笑,也讓人不可思議,但那邪修夜摩的確是寇真英一生中唯一承認的徒弟,這資質不怎樣又生性卑劣的邪修夜摩之所以能夠成為寇真英的唯一徒弟,是因為夜摩是與寇真英是親緣關係,那外號夜摩的邪修,其實真名也是姓寇的,能夠或多或少的得到被青霄劍派和靈劍山這兩派虎視眈眈著的寇真英的一些信任。
那麼在寇真英自己殞落後,將自己的全部身家都傳給夜摩這位擁有自己血脈的的唯一之徒,到也是合情合理的,於是青霄劍派和靈劍山在稍稍確認一下夜摩露出的口風,認定這位邪修夜摩是真知道《大澤劍經》訊息後,立即就是開始展開對夜摩的拉攏。
與他的師傅寇真英不同的是,那夜摩好像並沒有將那《大澤劍經》一直佔為己有修煉的念頭,反而是非常的熱衷於將那功法賣出一個高價,但可惜最後他還是在人心不足蛇吞象下身死魂滅。
殷寧和酆遜在閱讀了夜摩儲物袋中的玉簡後,終於是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而且也是滿足自己的好奇心,終於是知道那被青霄劍派和靈劍山這兩個在大陸南部極有聲望實力的大宗門爭搶的寶物,究竟是什麼了。
得知寶物詳細資料後,殷寧和酆遜兩人的反應都是沉默,但內心的所思所想卻是不同的,《大澤劍經》這一部功法一聽就是水屬性的功法,對主修火屬性功法的酆遜來說並不怎麼渴求,即便那《大澤劍經》是帶有“經”字的絕世遠古功法,對酆遜來說也是有些雞肋的,在遍尋夜摩的全身和儲物袋後,都沒有找到現在那《大澤劍經》真正的埋藏之地後,酆遜也是懶得再想了。
而主修水屬性功法的殷寧則是不同,他現在修煉的《黑水真訣》,品階低神通也不強不多,只是因為能讓資質低劣的自己好參悟,加快修煉速度,殷寧才去修煉的,隨著修為越來越高,殷寧領悟力的增強,換功法是勢在必行的。
換功法雖然對於還只是剛剛築基成功的殷寧來說並不緊迫,但殷寧已經在細心留意那些高階的水屬性功法了,無疑這一次遇到的《大澤劍經》絕對是最好的,是殷寧不敢想的可遇不可求的存在,這本功法既是水屬性的,而且還是一本劍修功法,不僅能夠滿足殷寧對強大功法的渴求,也是能一了他小時候成為一名劍修的夢想。
但可惜從夜摩儲物袋的玉簡中得到的關於那《大澤劍經》的訊息很多,但就是沒有提及那本劍經現在藏於何地,雖然知道那處於極度弱勢地位的夜摩,敢去和龐然大物的青霄劍派交易,為以防萬一,必定是不會留下任何藏寶訊息的,但殷寧還是非常的失望和不甘,非常想再好好研究搜查一遍,看能否找尋出一星半點的蜘絲馬跡,但酆遜在旁的情況下,殷寧又不好如此明目張膽。
就在殷寧心急如焚的苦惱之時,那酆遜卻是極為“善解人意”,突然出言道:“好了殷師弟,我們按照先前的約定分了這一次的所得吧,我分得價值極高的夜摩屍身後,他的儲物袋就歸師弟吧。”
酆遜的話,讓殷寧很是詫異,問道:“師兄,不想得到那《大澤劍經》嗎?雖然希望渺茫,但在這夜摩的儲物袋中還是有可能探尋到那藏寶之地的一些蜘絲馬跡的。”
酆遜搖頭,將夜摩的儲物袋遞給殷寧並緩緩說道:“那《大澤劍經》與我的靈根屬性不符,而且我也沒有成為劍修的志向,我即便是有幸尋到了,也是不可能去修煉和鑽研其內那些御劍神通的,最多就是交易出去,換取大量的靈石寶物,雖然很是誘人,但我也是知道在這過程中是會有多兇險,是會被多少宵小之徒覬覦的,所以我可不想長時間的去擔驚受怕,我還是好好修煉吧,師弟是主修水屬性功法的,倒是可以去爭取一下,但也不要過於陷入,否則很可能會落得跟這貪婪無度的夜摩同樣的下場。”
殷寧聽著酆遜語重心長的勸告,會心點頭,然後便接過酆遜遞來的儲物袋,很是感激的說道:“多謝酆師兄成全了,我一定會謹記師兄的教誨,懂得去適可而止,不會被內心貪慾慫恿,去做那自不量力之事的。”
分贓完畢後,心中急切要探尋出那藏《大澤劍經》之地的殷寧便向酆遜告辭,迫不及待的回到自己的洞府後,就立即進入密室中,開始仔細的探查搜尋夜摩的儲物袋。
殷寧花了兩三日時間,將夜摩的儲物袋和其內所有記載文字的玉簡都又仔仔細細的觀覽一遍,但依然是一無所獲,依然是無法得到那藏寶之地,殷寧不死心,在其後的大半月內,又是連續翻查了夜摩儲物袋中之物五六次,幾乎已經是將其內百十枚玉簡中記載的文字全部背得滾瓜爛熟,銘記於心了,但就是沒有找到任何一點關於藏寶之地的蜘絲馬跡。
殷寧身心俱疲,大失所望,幾欲放棄,但就在他想放棄而不去執著的要從夜摩的儲物袋中尋找藏寶的蜘絲馬跡,而是跳脫出夜摩儲物袋中那些玉簡提供給他的訊息,自己以己度人的思索想象過後,卻是出乎意料發現了蹊蹺之處,也是發現了尋到那《大澤劍經》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