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少年一接住那火團後,就立即將其舉到自己天焱屍的嘴下,那天焱屍適時的張開其大嘴,將所有黑焰全部吸附乾淨,顯出那根靈光無比黯淡,環繞的金雷電弧也不復存在的金鐧。
黑袍少年愛不釋手的撫摸著金鐧,雖然用面巾掩面,但殷寧還是能夠想象到這冷漠少年,此時笑容滿面的神情。
對於黑袍人收取了金鐧,殷寧倒是沒有多大意見,透過這一次對戰,殷寧也是明白過來,這靈器不是越多越好的,如果實力不足,沒有多祭煉幾道靈器中的禁制,那這靈器表現出來的實力,還不如一些極品法器。
而且那金鐧雖然是二階靈器,看其展現出來的威能,所含的禁制可能要比殷寧的“合辰分光劍”多,但殷寧也是沒有多少據有之心,因為這明顯是雷屬性的金鐧法器,與殷寧主修的功法不符,殷寧即便祭煉了,也很難發揮出這靈器的全部威能。
遠不如那從陳玉嘗那繳獲到的“凍血刀”,對殷寧將來的幫助來得大,那“凍血刀”雖然只是一階靈器,但其是冰屬性的,與主修水屬性功法的殷寧相性更高一些,御使起來更自如,發揮的威能也能更大一些,畢竟合成冰屬性這一種異屬性的就是水屬性和土屬性這兩種五行屬性。
殷寧看那黑袍少年把玩金鐧一會後,立即就走上前去,對黑袍人說道:“師兄,此物還不屬於你呢,不滅殺了原主人,你現在還無法祭煉其內的禁制。”
聽了殷寧的話,黑袍少年眼中的笑意立刻收斂,目光冰寒的看著對面失魂落魄的曹咎,冷漠說道:“你已經敗了,你自刎吧!”
殷寧聽了黑袍少年的話,差一點咬到自己的舌頭,暗想這位師兄實在是夠天真的,修仙之人個個都是擁有大毅力大決心之人,哪怕再山窮水盡,再窮途末路,都是不會選擇自裁的,都只會奮力掙扎,委屈求生,現在這曹咎只是遭遇失敗,還有逃出生天的可能,怎麼可能自我了斷呢,實在是有些異想天開。
曹咎聽了黑袍青年有些猖狂的話後,立時從失魂落魄的狀態中醒過來,看了殷寧與黑袍青年一眼,突然慘然一笑,然後面容突然扭曲起來,眼中滿是怨毒之色,如受傷猛獸般猙獰咆哮起來。
“所有人都針對我,你們針對我,連這死老天,也這樣針對我,既然給了我震雷靈體,為什麼不能就給我好一點點的靈根資質,讓我能夠築基,為什麼給了我希望,又給了我絕望,啊,為什麼……”
看著怨天尤人,撕去原本冷漠和不可一世的偽裝,變得脆弱竟然開始流淚的曹咎,殷寧心中不由哀嘆:“他也是可憐人。”
但殷寧對敵人的憐憫也只是維持短短一瞬,因為很快,那已經完全如瘋魔了的曹咎,就滿含怨毒聲音嘶吼道:“既然都不能讓我如願,那就一起死吧!你們這些敢阻攔的罪該萬死之人,都給我去死吧!”
殷寧和黑袍少年還未明白,這曹咎又是在發什麼瘋時,後方突然卻是傳來宋寒的厲聲暴喝。
“快走,這曹家小子,要與我們同歸於盡,他竟然不要那張與他心神相連的‘控神符’,命令屍氣蛤蟆自爆了。”
雖然宋寒說話語速極快,而且本來就含糊不清,但殷寧與黑袍少年依然是聽清那“同歸於盡”,“自爆”等字眼的,立即面露驚駭之色,幾乎都是不假思索的收取自己的煉屍,然後就雙腳猛踏地面,向遠離屍氣蛤蟆的地方飄飛而去。
殷寧在飄飛的途中,回頭一瞄,看到那已經鼓脹如一個大肉球的屍氣蛤蟆,不知這妖獸自爆波及範圍的殷寧,立即咬牙從儲物袋中將那一直不捨得用的“輕翼符”取出,往自己身上一貼後,殷寧後背立即生出兩片巨大青翼,輕輕一扇後,殷寧速度陡然就加快,化作一道青影,瞬間就飛到殷寧看中的一塊巨巖處。
轟隆隆!
就在殷寧剛剛躲入巨巖後不久,一聲震天動地的爆炸就傳來,緊接著在地面還在震動時,大股大股的灰色毒霧就迅速瀰漫而開,瞬間籠罩方圓兩三里之地,還被地面震動弄得頭暈眼花的殷寧,立即取出“玄巖盾”施放光罩防護,將毒霧給擋住。
大約一炷香後,隨著毒霧擴散而開,漸漸稀薄,殷寧也是撤去了護罩保護,走出了躲藏的岩石,回頭望去。
只見原本那屍氣蛤蟆所待之地赫然出現一個直徑三四十丈的大洞,而那頭屍氣蛤蟆已經了無蹤影,除了那些遍散方圓二三百丈距離內的殘肢碎肉,基本上就沒有別的事物,再能證明那隻屍氣蛤蟆曾經存在於這世間過。
殷寧對那被人操控自爆而亡的屍氣蛤蟆,並沒有多少同情感傷,稍稍看了一眼此獸被炸得四分五裂,粉身碎骨的慘狀後,立即開始四處張望尋找起自己最關心之事,那當時離自爆屍氣蛤蟆最近的宋寒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