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寧看著敵人聲勢巨大的攻擊,夷然不懼,重揮手中大蒲扇兩下後,也是施放出兩道無論大小聲勢都不遜於對面的青色颶風,帶著尖銳風嘯,無畏無懼地向紅黑颶風撞去。
殷寧沒有去看四道颶風之間是如何廝殺的,因為就在他剛剛將青色颶風施放出去後,兩頭厲鬼已經殺到他跟前,各自施展手段,對他外罩的灰色護罩使出如狂風暴雨的攻擊。
那利爪鬼的利爪在全力催發時,竟然能夠再行變大一倍,能夠揮舞出丈許長的爪芒,而長髮女鬼,其在發威時,面容扭曲,其頭上滿頭綠髮便開始瘋狂生長,變粗變長,如條條綠蛇般,不停舞動,揮舞出道道綠色鞭影,不停鞭笞著灰色光罩。
爪芒和鞭影輪番攻擊著灰色光罩,將光罩擊打得一陣亂顫抖動,搖搖欲墜,紛紛要隨時破碎一般。
殷寧一邊往手中“玄巖盾”中注入法力,維持著灰色光罩的,一邊望著飛臨在自己頭頂,正在逞兇的兩頭厲鬼,不由感概出聲。
“不愧是能與屍魘教抗衡萬年的六鬼門,不愧是能與煉屍術向媲美的馭鬼術。”
而後,殷寧又轉過頭看向正與三鬼中最強的血瞳鬼戰鬥的鬼泣,結果卻是令他無比欣喜的。
手持極品法器“百裂戟”,又有青霧鎧甲護身的鬼泣,完全就是在壓著那血瞳鬼在打,那血瞳鬼的確兇悍,可以用悍不畏死來形容,但可惜他手中那兩柄用自身鬼氣凝聚的怪刃,頂多只有上品法器的堅固和鋒利程度,根本無法破開鬼泣身上那件連靈器攻擊都能抵擋的青霧鎧甲。
而他自身的防禦能力又比較差,被鬼泣手中的黑色大戟一掃中,其周身鬼氣必定就會潰散許多,而其原本已經凝實的鬼身就又黯淡幾分。
在攻防兩端都佔不到便宜的情況下,那血瞳鬼只能是暫時收起自己的兇悍,利用自己唯一比鬼泣強的地方速度,採取遊斗的方式,與鬼泣周旋起來。
“可惡的小子,可惡的屍魘教,專門與我作對,要不是那段然將我精心培養多年的銅角鬼給滅殺了,那裡容得了這頭屍僕級的戰甲屍猖狂。”
血羅看著自己比打得如此狼狽的血瞳鬼,立即忿忿不平起來,但等血羅掃過其餘幾個戰鬥之處,語氣越發怒不可遏起來。
“要不是我現在受傷,筋脈丹田受損,法力不能調動過猛,要不然我早已手段盡出,那裡還能容許這區區煉氣六層小子,在這逞威猖狂。”
血羅確實是有憤怒的理由,因為就在對方煉屍壓制他現有的最厲害鬼物血瞳鬼後,他的其餘攻擊也一一被殷寧化解。
那血刀黑叉化成的紅黑颶風,最終與那兩道由極品法器放出的青色颶風糾纏良久後,同歸於盡,將兩道青色颶風消耗掉的同時,血刀與黑叉也是耗光靈力,倒飛而回。
而原本盡情攻擊殷寧光罩,看似大佔上風的利爪鬼與長髮女鬼,在殷寧反擊後,在無數火球和數道颶風的攻擊下,不得不轉守為攻,開始顯露頹勢,有要被殷寧擊敗的架勢。
雖然血羅異常憤怒,但身受重傷,不能全力以赴的他,卻是不得不在深吸幾口氣後,收斂了心中怒氣,將血刀黑叉收回,並將自己那三隻已經完全處於下風的厲鬼召回到自己身旁,首次脫下一直遮著自己腦袋的斗篷,露出廬山真面目,並對殷寧平靜的說道。
“屍魘教小子,想必你是從烏傷處看到我的求援信才尋來的,不錯,老夫的確是被你的同門段然所傷,但還不到任人宰割的地步,我看你小小年紀,手段頗多,將來不可限量,你真要與我鬥到你死我活,兩敗俱傷的地步嗎?”
殷寧看著對面面容平凡的老人,實在是難以想象,如此威名赫赫的邪修血羅,真面目竟然如同一名老農一樣,但一看到對方那雙兇光肆意,銳利狠毒的雙眼,就知道自己沒有找錯目標,對面之人的確是那十大煉氣期邪修之一血羅。
經過交鋒後,已經確定血羅的確身受重傷,實力有限的殷寧,心中已經毫無怯意,不以為意一笑後,說道:“有什麼招數就使出來吧,我是不會放過閣下的,對閣下的屍身勢在必得。”
“哈哈!哈哈……”
聽到殷寧如此猖狂的回答,血羅先是仰天大笑,然後更為惡狠狠的盯著殷寧,語氣無比冰寒,滿滿弒殺之意。
“很好!很好!我已經好久沒有看到如此猖狂小輩了,但想要我屍身,你還不夠格,既然你如此不識抬舉,那我也不必留手了,哪怕拼著讓傷勢加重,損壞道基,無法築基的地步,我也要將你這狂妄小子,從這世間給抹除了,來嚐嚐老夫成名法器‘血雨壺’的滋味吧!”
血羅邊說著,邊就從儲物袋中取出一隻表面繪有四張惡鬼圖案的血紅色方形小壺,用手託著,頗為洋洋得意的看著殷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