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覺得這四人是衝自己而來,知道不能善終從而心中決然的殷寧不同,還抱著息事寧人想法的陸星材在自思片刻後,對俊朗青年開口說道:“這位師兄,我們願將這些蛇涏果全部讓出,不知能否放我們一條生路。”
聽完陸星材懇切的求饒之語,看著對面六人臉上的希冀之色,俊朗青年卻是嘴角一勾,露出些許嘲諷之色的一笑道:“要活命可以,但這些蛇涏果本來就不屬於你們,算不得你們的買命錢,要想活命,就將你們身上的所有靈石和法器給留下,作為你們的買命錢。”
聽到俊朗青年如此嚴苛的條件,狩獵小隊眾人在面面相覷,各自用眼神交流了好一會兒後,俱是流露出否決之意,讓他們交出所有靈石,眾人都能接受,但要他們交出法器,做出自解兵甲幾乎等同於放棄抵抗的舉動,明白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道理的他們卻是萬萬不能答應的。
“這位師兄,我們願意交出身上所有靈石和丹藥,還有這次所獲的所有靈藥和妖獸材料,完全能夠抵得上我們這些粗鄙法器的價值……”
陸星材再與隊內其他人小聲討論後,還想與那俊朗青年討價還價,但那俊朗青年根本沒有與與陸星材商量談判的意思,直接頗為不耐地出言打斷。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要想活命,就交出所有的靈石和法器,難道你們以為有幾件殘次上品法器在手,就能與我們相抗衡。”
俊朗青年的聲音陡然變冷,看了一眼如臨大敵狩獵小隊眾人手裡幾樣閃爍各種上品法器應有靈光的法器,一語便道破這些法器的真面目,先聲奪人,讓狩獵小隊眾人對此人的畏懼又是加深幾分。
俊朗少年的嚴詞拒絕,讓狩獵小隊眾人陷入進退維谷的局面,既想破財免災保得性命,但又不想交出法器,成為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存在。
就在狩獵小隊中大多數人左右為難而愁眉苦臉時,從談判開始時就與殷寧一樣寡言少語心不在焉,似乎不將談判之事放在心上的黃宛英,突然在面上陰晴不定一陣後,躍出幾步,用悅耳的聲音對俊朗青年柔聲說道。
“閭溫師兄,不知可否看在同在霞霧山修煉的份上,繞過師妹一次。”
那俊朗青年一聽到黃宛英的話,臉上一直以來的漫不經心之色迅速收斂,盯著黃宛英那張如花似玉的臉蛋看了好一會兒,只看著黃宛英雙頰緋紅時,才收斂目光,邪魅一笑,口氣輕挑道:“好吧!既然師妹跟我出自同一靈地,又生得如此花容月貌,就這樣慘死在這孤寂叢林中,朽化為一堆白骨實在是可惜,我就大發慈悲放了你吧!”
“多謝師兄!多謝師兄!小妹出去後,一定不會將今天之事亂說的。”
雖然被調戲了幾句了,但能保得性命,黃宛英已經心滿意足,異常感激的向閭溫感謝幾句,又異常乖覺的表示自己會守口如瓶,不會將今天閭溫他們四人殺人奪寶之事到外傳揚後,立刻向後而走,連看都不看被她拋棄,正一臉憤慨之色看著她的原隊友。
“對不起了諸位,但我可是不能就死在這裡。”
黃宛英雖然走得決絕,但內心卻滿是愧疚,輕聲說著抱歉之語。
但就在心懷愧疚的黃宛英,將要躍入黑暗叢林中,真正逃出生天時,答應要放他一馬的閭溫臉上突然殘酷一笑,然後左手快速一甩,一道烏光立時飛射而出,遁速極快,一閃既逝,轉眼就飛臨到正逃跑的黃宛英後背。
因得到閭溫承諾而心安,從來不會想到閭溫這等在外門弟子中處於最頂階人物會出爾反爾的黃宛英,完全沒有防備之心,當即被烏光穿胸而過,心臟立時碎裂,在發出一聲尖聲慘叫後,立即死亡,美目圓睜,明顯是死不瞑目。
閭溫見黃宛英被自己襲殺後,臉上殘虐之色暫時收斂起來,馬上召回那道烏光,在自己手中讓那烏光顯露出是一柄蛇狀短劍原形後,看著短劍上點滴殷紅鮮血,用有些痛惜的口氣輕聲自語道:“可惜了黃師妹,原本你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我是想放過的,但誰讓你跟那殷小子是一夥的,我的僱主可是很愛惜聲譽的,不想將他殘害同門的惡事外洩,所以你就必須死了,不過沒有關係,很快你的其餘五個同伴,也是會來黃泉與你相會的。”
看到閭溫出爾反爾也要殺人,明顯是想將狩獵小隊所有人都斬盡殺絕的舉動後,殷甯越發肯定對面四人是陳玉嘗派來置他於死地的,所以立刻厲聲出言提醒被眼前驟變局勢和閭溫的殘忍狡詐作風,驚嚇的呆愣住的其餘四人。
“眾位師兄,還不明白嗎?此人對我們存有必殺之心,害怕我們將他得到蛇涏果的事到外傳揚,引起他人的窺伺搶奪,所以想將我們殺人滅口,不要再抱有求饒能活命之心了,是時候要誓死抵抗了。”
雖然殷寧混淆視聽,沒有說出閭溫真正要將他們幾人全部斬盡殺絕的真正原因,但毫無疑問,在親眼目睹黃宛英悲慘下場後,隊內其餘四人也是再也無法信任閭溫了,絕了求饒和花靈石寶物買命的念想,更加握緊手中法器,像殷寧所說的那樣準備誓死戰鬥了。
“可是我們毫無勝算啊!對面那叫閭溫的就已經是煉氣十三層了,後面還有三個煉氣十層以上的,我們怎麼可能獲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