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寧對那差點摧毀自家煉屍的青色狂風后怕不已,恐那姚氏兄弟還有什麼殺招後招,於是不想按照原本的想法等耗光姚氏兄弟的法力後,再行進攻,而是決意要速戰速決。
殷寧立即使出他的殺招,在左手祭出“穿浪刀”的同時,他右手輕輕一抹自家儲物袋後,從中掏出一柄似短劍狀的物品,悄悄放在身後,隱蔽的注入法力祭出。
那短劍似物品,一被法力注入後,忽然身上乳白之色迅速退散,變得透明起來,在殷寧的操控下,悄無聲息的從另一個方向向姚達激射而去。
這短劍似的物品,是殷寧新購的另一件殘次上品法器,名叫“白鯉梭”,此法器遁速飛快,擁有虛化自身的隱形能力,而且能夠躲避同階修士的神識探查,是一件令人防不勝防的偷襲之物。
“白鯉梭”的攻擊能力較弱,這也是其未能被列入上品法器的原因,但正好與攻擊有餘,但速度不足的“穿浪刀”配合,兩件法器一明一暗的夾擊,讓敵人是防不勝防的。
法力所剩不多,元力更是直接耗盡的姚達,看見向自己激射而來的藍刀,面上稍露驚懼之色,咬牙將自己手中的“通刃刀”法器一丟,化作一道白芒,迎向化作藍芒的“穿浪刀”,然後馬上催動體內本就不多的法力,在周身形成一道淡金色透明護罩。
施法出靈力罩將自身牢牢守護住,還覺得不夠保險的姚達,又是從自己儲物袋中,掏出一面黃色盾牌,注入法力後化為一面門板一樣的大盾,豎立在自己身前。
用出自身最厲害防禦手段,自認為萬無一失的姚達,終於是心平氣和下來,專心操縱自己的法器“通刃刀”與那殷寧的“穿浪刀”交鋒,看到自己的法器雖然處於下風,但總算是抵擋住了散發上品法器靈力波動的藍刀,姚達心中暗鬆一口氣,好大喜功的他臉上不禁要露出自鳴得意之色,不過就在這時,其身後卻是突然傳來其兄長驚怒交加的厲喝聲。
“弟弟,小心背後。”
滿臉愕然的姚達轉頭望去,頓時嚇得冷汗直冒,只見一道耀眼的白芒已經穿透其護身靈力罩,正向其激射而來,電光火石間,已經被驚嚇的四肢痠軟的姚達,黔驢技窮別無他法,只能是意念一動,遙控那面黃色盾牌移動自己背後,希望能阻擋那道白芒。
但姚達明顯所做的是無用功,雖然“白鯉梭”攻擊力偏弱,不似“穿浪刀”那麼暴力,但也絕不是一面下品盾牌法器能夠抵擋的,隨著“噗哧”一聲響亮的破裂聲後,那白芒直接如扎紙一樣,在那面黃色盾牌上洞穿而過,接著從面如死灰之色姚達的脖頸上一穿而過,在其粗大的脖頸上留下一個碗口大小的血洞,不停的汩汩往外冒血。
“弟弟!弟弟!弟弟……”
在姚達生機斷絕,失去意識,陷入無盡的黑暗前,他聽到的全是自家兄長猶如受傷野獸般悲憤的嘶吼聲,他很想回自己兄長一句,但被許多碎肉和血沫卡住氣管的姚達,呼吸都無比困難,又怎麼可能說出一句話,直到最後倒地嚥氣都是沒有說出哪怕一句話,回應他的兄長。
看到自己最愛護的弟弟姚達,被殺死變為一具死屍,悲憤交加姚春的雙目立刻血紅,那副咬牙切齒恨不得將殺弟仇人殷寧生吃活吞的模樣,讓任何與其對視者都會不寒而慄。
但始作俑者殷寧卻是夷然不懼,目光平靜的與姚春對視,含著無比嘲諷之意淡笑道:“怎麼?你還想報仇雪恨?你們兄弟倆成為賈家的走狗,幹那殺人奪寶之事,沒有百次也不下數十次了吧?那是不是那些被你們殘殺修士的家屬親友都應該有權利來找你們報仇雪恨?我雖然與那些被你們殺害修士無親無故,但今天就替天行道一回吧!”
說完也不待姚春回話,殷寧立刻雙手一揚,操縱“穿浪刀”與“白鯉梭”,化作一藍一白兩道光芒,向姚春夾擊而去。
接下來的戰鬥,沒有絲毫的懸念和意外,雖然姚春比起弟弟姚達手段更多,但因為先前祭出器符,又射出青色光箭,所耗法力太多,他的許多手段都沒法使出來,在殷寧兩件殘次上品法器的聯合絞殺下,很快姚春就步自己弟弟的後塵,被“白鯉梭”穿胸而過,戳碎心臟,直接一命嗚呼。
驚險的戰勝強敵後,殷寧來不及鬆口氣,因為害怕還有追兵追殺而來的殷寧,立刻收起自己的煉屍法器,還有姚氏兄弟兩人散落一地的幾件法器,然後將他們的儲物袋抓到手中,立刻抹去上面兩人的神識烙印,迫不及待的開啟一通翻找後,終於是面帶欣喜的從儲物袋中翻找出兩個青色葫蘆。
“果然有飛行法器,還是中品‘行雲’,一定是從哪兩個不知名的倒黴外門弟子身上得到的,兩位同門,我幫你們報仇雪恨了,這‘行雲’就作為我的報酬吧!”
有更好的飛行法器替代原本自己被毀的下品“行雲”,讓殷寧急迫緊張的心立刻放鬆下來,調笑幾句後,立刻放飛出青色的中品“行雲”,然後,連姚氏兄弟的屍首都不收拾,直接駕雲而飛,不惜法力,向藏厝山脈極速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