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子苦笑搖頭:“貧僧已然盡力。解鈴終究還須繫鈴人。”
說著,白衣飄飄,踏風而走……
佛子一走,場面頓時有些控制不住了。澹臺紫衣、福王和王忠的身份,顯然震懾不住江湖武者心中貪婪。
要知道,大半夜的,一旦動起手,誰認識誰,誰知道誰。就算把澹臺紫衣等人做掉,又能找誰評理。更何況沒了佛子壓場,別有用心之人,便堂而皇之的登場了。
人群中一名身姿曼妙,頭戴帷帽,白紗遮面的女子,扭頭輕聲低語幾句。便見十幾人擠過人群,下一刻便圍住了澹臺紫衣和李太平。
一名身材矮小,有著鬥雞眼,塌鼻樑的小老頭,上前朝澹臺紫衣抱拳道。
“澹臺 盟主,今日之事並非我等不給面子,實在是茲事體大。若是這位小兄弟不給數千江湖同道一個交代,怕是無法善了的。”
公鴨嗓見狀,也笑呵呵說道:“澹臺 盟主和這位小兄弟非親非故,就沒必要摻和了吧。省得撕破臉,日後不好相見。”
公鴨嗓還是不想和澹臺紫衣結仇,畢竟小丫頭身後有五劍盟,還有澹臺老爺子。
鬥雞眼的小老頭,卻望著冷臉相對的澹臺紫衣,陰惻惻的笑道:“怕是盟主有心獨佔啊。”
這話一出,公鴨嗓便不言語了,而是上下打量澹臺紫衣……
卻見澹臺紫衣,絲毫不懼的說道:“此人姓李名太平,乃我五劍盟恩人,更是我澹臺紫衣至交好友……”
鬥雞眼冷笑打斷澹臺紫衣的話:“盟主所言真假先不去說,我們只問寶物在哪裡。交出來一切好說,不交就莫怪江湖同道不講規矩了。”
這就是擺明態度了,不拿出寶貝來,管你什麼盟主,王爺的,莫怪混江湖的心狠手辣了。
話都說到這份上,動手便在所難免。袁克文雖說跟李太平有些過節,可那也都是老黃曆了,現在該站在哪邊,他還是很堅定的。
袁克文和釋無相大步來到澹臺紫衣身後,卻見釋無相突然驚疑一聲,扭過頭詫異的盯著李太平。
“你,你似乎與以前有很大不同。”
李太平苦笑道:“經脈盡斷廢人一個,當然不同。”
釋無相搖頭道:“同樣經脈盡斷,我只是勘破心魔更進一步,而你卻脫胎換骨。”
這時,忽然人群中有人吼道:“少他孃的扯別的,趕緊交出寶物。”
李太平瞥了一眼人群,隨後冷笑道:“寶物就在望雲殿的地宮裡,有本事就自己去取。話我已經說的很明白,若是還跟我這胡攪蠻纏,就不是想要寶物,而是想要我李太平的命了。”
這邊話音剛落,便有武者朝廢墟撲去,就連那個公鴨嗓琢磨一番後,也朝廢墟行去。
李太平環顧身前十幾名有著九品以上修為的江湖武者,笑道:“諸位不是想要寶物嗎,怎的還不走,就不怕別人捷足先登嗎 。”
鬥雞眼冷聲道:“寶物當然要,可也得有個合適人才能取出來。”
“卻需李家大郎去取,可這跟你們有什麼關係。趁老夫心情好,能滾多遠,滾多遠。”
夜色有風而來,場中便多了一名佝僂脊背的老者。鬥雞眼頓時變成了啞巴,回頭瞥了一眼後,躬身朝後退去 ……
李太平看著眼前熟悉的背影,忽然上前一步,將澹臺紫衣擋在身後,同時微笑行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