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十全敲了門,可裡邊也沒個動靜,所以門開了,二人直接走了進來。
二人站在床前,也不言語,就那麼看著。因為酒罈、人影,顯然不是裡邊那個丫鬟,那麼屋內也沒有第五個人,誰喝得酒也就一目瞭然了。
“本宮可是第二次來訪了,你就不打算說句話嗎?這麼睡下去好嘛?對了,你和婢女睡一起的事,今日午時刺你一劍那人知道嗎?”
威脅,赤裸裸威脅……
李太平緩緩睜開眼,強撐著身子做了起來,有氣無力的靠在床頭,說道:“下官見過長公主,還請長公主恕下官失迎之罪!”
長公主微笑道:“咱們在晉陽城共同禦敵,雖未見面,卻也算共過生死了!你呢,又是八弟的救命恩人,當然也就是我陳鸞的恩人!我又幫你借了太阿劍……”
李太平皺眉道:“打住!殿下到底想說什麼?”
見長公主撇了一眼身後的秋冬,李太平不耐煩的說道:“放心!明早她也醒不來,有啥事就快說!”
陳鸞這才微笑這說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想問問太平兄弟,明日一戰把握幾何?”
長公主的問話還是蠻有技巧的,她不去問傷勢,也不管你是否裝傷,更不會管你李太平這麼做是為什麼,她只想知道對戰結果,這個問題其實是蠻好答的。
不過李太平沒有直接回答,而是乾咳一聲,說道:“殿下看我這身子,我哪裡會有譜!”
在李太平看來,這話能隨便說嘛,不得到足夠的利益,為啥要告訴你長公主,就因為你長的好看?
陳鸞笑道:“實不相瞞,我和太子想借著兄弟的手,賭把大的!太平兄弟若是能給個音,本宮和太子便欠你一個天大的大人情,以後但凡用得著本宮和太子的,只要力所能及,絕無二話!”
太子和長公主的人情債,那是可以大也可以小的,所以李太平覺著這事還是先小人後君子才穩妥。
只見李太平笑道:“力所能及?這個不好界定啊!再說,我跟二位又不熟,要不長公主找晉王做個保如何?”
長公主沒想到李太平竟然這麼難纏,本以為口頭答應了,這事就成了,現在看來是不行的。
只見長公主皺眉道:“太平就這麼不信任本宮?”
李太平很想說,我哪是不信任你,我是不信你門那一大家子。
可話不能這麼說,還是要給些面子的。
李太平笑道:“是有些強人所難了,要不這位趙公子做保也行!”
陳鸞很高興的離開了李家,而陪著她一起離開的趙十全,卻苦著一張臉。
趙十全哪裡能不苦,那人實在是太雞賊了,口頭答應都不行,非得立字據,還得按手押,弄得他跟賣身一樣。
當長公主和趙公子離開後,李太平緊繃的神經才敢放鬆,因為門外那個一聲不吭的傢伙,給他的壓迫感實在是太大了。
他還記得,第一次見那黑炭頭時,對方帶給他的威脅還沒那麼大,這才幾天光景,那人武道修為似乎便又精進了!
若說長公主這次來,李太平最大的收貨,並非人情債,而是讓他想起一件事。
自己跟人打生打死,竟然沒下注自己贏,這可是賺錢的機會,哪裡能錯過了。
崔家的商鋪大乾朝各地皆有,特別是大興城內,各行各業林林總總那是都有的。
天剛矇矇亮,李太平便叫來了錢滿倉,跟其低語數句。
只見錢滿倉,驚得張大了嘴巴,忙跪下磕頭道:“老爺使不得啊!那是多少銀子啊,老爺您可得再想想才成啊!”
只見李太平笑道:“你家老爺有得是銀子,你儘管按老爺說的辦,到時賺了錢,咱家甭管奴婢還是下人,老爺我都大大有賞!”
錢滿倉還是不放心,因為就算隔壁候府,也拿不出那麼多銀子,那可是五十萬兩白銀啊,說出去是要嚇死人的!
正在這時,李太平卻聽見身後,一把好聽的聲音說道:“老爺要賞啥啊?”
只見秋冬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說了一句話,忽悠發出一聲驚叫……
李太平回頭罵道:“鬼叫啥!”
“老爺,你——我?老爺,昨晚——”
李太平沒好氣的說道:“你什麼你,你那身衣服不是穿得好好的嗎!”
秋冬低頭一看,這才安了心,卻又忽然嚷道:“老爺,你怎麼起了?這怎麼行,老爺你快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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