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鑫看著病書生的舉動,有些懵了,今天著是怎麼了,這些人都有病不成。
一些打算進玉龍洞的高手,不由得再一次停了下來,想看看這人又是用什麼手段硬抗那道白練。
病書生沒啥手段,他的雙手便是擊破這世間萬物最好的武器。只見渾身溼透的並書生,臉色變得更白,下一刻一聲穿雲裂石的長嘯響起……
轟隆隆!
耳際如有悶雷炸響,不斷在玉龍谷中迴盪……
鐵拳揮出,勁兒氣炸裂,那瀑布便炸開一團水瀑,並書生便騰身三丈高,在出拳便在攀高三丈。
一拳接著一拳,那道身影不知疲倦,似乎要將這天也打個窟窿。
病書生這種硬橋硬馬的功夫,可是要比劍西來、袁守正、崔明道來得更加震撼人心。
病書生還未進入玉龍劍洞,玉龍谷內便掌聲雷動,一個個武者皆興奮的叫好助威。
作為長壽門僅次於太叔無疆的的存在,劉鑫今天算是沮喪到家了。江湖新人輩出,怎的長壽門一個也撈不著,老天真是不公,哪怕給長壽門留一個也好啊。
氣運便是如此,看不見摸不著,它卻真實存在。
有人進就有人出,有人空著手,也有人取了劍。只不過那些劍,看著有些寒磣,好些把劍都鏽蝕的不成了樣子。你說它是劍吧,估計還沒有燒火棍好使。說它不是劍吧,那東西卻是有劍身、劍柄、護手的。
就這些個廢銅爛鐵,劉鑫連看都懶得看。估計那些空手而出的,也是不想丟人現眼,所以不如光棍點,乾脆一把劍也不取。
李太平望著袁守正笑道:“該出場了,不然好東西就要被那幾個小子搶光了!我得抓點緊了。”
“事可為而不為,謂之諾夫;事不可為而強為,謂之蠢漢!太平小弟當應銘記。”袁守正忽然開口說道。
李太平沒有多說,只是回頭朝袁守正報以燦爛的微笑……
青衫登崖入玉龍劍洞,既無崔明道的瀟灑不羈,也無劍西來迎難而上的驚天氣勢,就如那些修為不高的武者一樣。唯一不同的是,在橫渡瀑布時,竟然將身後劍匣頂在頭頂,當那遮雨擋水之物。
玉龍劍洞有些陰暗溼滑,洞口不過一人多高,沿著洞穴走勢向下的石階簡單粗糙,一看便是隨意鑿成。
李太平取出一直不捨得賣的夜明珠,緩步而下。隨著不斷深入,玉龍劍洞也變得寬敞起來,洞壁上偶爾還能看到雕刻的鑄劍圖,只不過那雕刻的手藝,恐怕還比不上普通的石匠。雖然雕刻的不怎麼樣,卻也能反應出當時歐氏一族生活鑄劍的原貌。
這世間歷經千年還能保留下來的文明痕跡,往往最直觀的便是壁畫,因為即使篆刻在竹子上的記載也會湮滅在歲月的長河之中。
向下的石階不過四五丈遠,隨後便平直起來,不遠處的洞穴拐角有火光閃耀,李太平知道那一定是先進入的取劍之人。
李太平緊趕幾步,拐過拐角,便見幾名武者舉著火摺子在那裡躊躇不前。
“哥幾個怎麼不走了?”李太平張口問道。
只見其中一人搖頭苦笑道:“這長壽門也是的,上來前也不跟大家說明白,還得兄弟們白費力氣!”
“朋友你自己到前面看吧!”另一人很是無奈的說道。
李太平藉著珠光打眼往前看去,不由得為之愕然。前面數丈處模模糊糊彷彿洞穴被一分為二。
此處玉龍洞已經很寬敞了,洞頂距地面足有三丈高,兩側也有五六丈寬,而且亂世嶙峋。一道不下五丈寬的,深不見底天塹橫陳眼前,望之如陰森九幽讓人生畏。
這道天塹宛若門神,將來人阻擋在外。只見那天塹旁立著一塊一丈高的石碑,上面用指力寫了幾個龍飛鳳舞的大字。
“一念生,一念死,跨過便生死兩岸。”
石碑左下角,還寫著“紅蓮到此一遊!”。
李太平端著下巴,看著左下角那幾個字,不由心道“莫非紅蓮那妖僧也曾來過?可是怎麼未聽他提起過,不過這說話的語氣還真像他,一會有道高僧,一會沒個正經!”
李太平沒有急著躍過那道溝塹,而是圍著石碑打著轉。這轉終究是沒白打,李太平在石碑後面,右上角一處不引人注意的角落裡,看到一列歪歪扭扭的蠅頭小字。那些字不但難看還有塗抹過的痕跡,看來當年留字之人的學識真得不怎麼樣。
“劍意已成,切莫入內!歐冶子。”
李太平費了半天勁兒終於知道那幾個字是什麼意識,不由皺起眉頭。為什麼不留字與石碑正面,而偏偏選了這麼個誰也不不注意的地方!這誰能看到,還能起到什麼警示作用!難不成歐冶子前輩是怕自己那手字過於難看?疑,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