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西來本不想多說話,又怕第一次踏足江湖的陳不問被眼前幾條臭魚蒙了眼,以為江湖便是如此惡臭。
“對了,我還沒問你,為什麼我倆沒有中毒呢?”陳不問望著劍西來說道。
只見劍西來拿起剛剛倒酒的酒壺,拿過倆個空杯到了一杯酒,又當著陳不問的面擰了一下壺蓋再倒一杯,隨後才說道:“這叫九曲鴛鴦壺,酒壺中間有隔斷,將壺一分為二,一邊是酒另一邊是毒酒。”
陳不問拿過九曲鴛鴦壺,開啟壺蓋好奇的向內望去:“巧奪天工,簡直太神奇了!這個我要留著,回去送給父王,到時一面裝水給父王喝,另一面裝酒給客人喝!”
撲哧!
從來不苟言笑的劍西來竟然笑了,只見其笑著說道:“你拿九曲鴛鴦壺做這個,楚王妃鄭袖若是活過來,也得被你活活氣死!”
陳不問忽然想起什麼,笑道:“光說這九曲鴛鴦壺了,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我倆沒中毒呢!”
劍西來望著大廳中拼命的兩個人說道:“漠北七傑,老大毒閻羅,乃用毒高手中的高手,若是我被大門主這樣業餘的傢伙毒倒,我那大哥才真的會活活被氣死的!”
只見劍西來說著,拿起酒杯手指輕彈,指縫間一股粉末便溶入酒中,隨後往另一個被子上一碰,杯中酒便撒入另一個杯子少許,同時笑道:“看明白了!”
陳不問笑道:“古人碰杯而飲,是為了防人下毒!你可好,卻用來解毒,虧你想得出來!”
陳不問和劍西來的舉動被大門主發現,不由心神一亂,昆江龍趁機一劍刺中大門主右胸,大門主吃痛,一掌拍在昆江龍胸口,只見昆江龍倒飛而出,昏死過去……
“你們——你們——竟然沒有中毒!”大門主捂著胸口震驚的說道。
劍西來提劍起身走向大門主,口中冷冷的說道:“你們的家事我不管,我今日只是來殺人的!”
大門主驚慌的後退,口中嚷道:“你不可殺我,我乃黎幫舵主,你若殺我……”
劍西來說動手便動手,長劍出鞘,一劍封喉,至於大門主想要說什麼,到地府與閻王爺說好了,他劍西來根本不在意。
陳不問踹開聚義廳大門,沖天而起,隨後掏出響箭甩向空中。響箭炸裂,在這夜色中如煙花綻放,十幾裡外都可瞧見。
兩具屍體,一個半死之人被劍西來扔到院中,只見劍西來吐氣開聲:“賊首皆以伏誅,爾等還不束手就擒!”
野牛寨山腳下,猴七朝郡守叩首道:“山上形勢已經明朗,還請郡守速速發兵。”
王子棟抽刀揮向山寨方向,便見督尉帶著府兵衝殺上山……
王子棟扶起猴七說道:“這些年辛苦你了!”
只見猴七再次單膝跪地,朗聲道:“小人的命是大人救的!為大人,小的願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好好!”王子棟再次扶起猴七,並欣慰的笑道。
伏牛門的幾位門主還是小看了王子棟,以為王子棟真的是那膽小如鼠成不了大器的傢伙,殊不知王子棟被排擠出王家,都是王忠的手筆。既然王忠盯上了襄城郡,又怎會容伏牛門存於世間。
野牛寨大殿,一個扎著羊角辮的小姑娘氣哄哄的走了進來,見到陳不問和劍西來,便沒好氣的說道:“什麼裡應外合,我看你倆就是成心不帶我玩!這都打完了,我爬上山來還有什麼意識!”
王子棟看了看小姑娘,又看了看陳不問二人,不由笑道:“沒想到二位還有援手,子棟實在佩服佩服!”
陳不問見魚閃閃撅著小嘴,忙上前拉住其小手,寬慰道:“閃閃,這些盜匪太不禁打了!哪裡用得著閃閃這樣的高人出手,正所謂殺雞焉用牛刀,閃閃你說是與不是!”
魚閃閃小臉一揚:“少蒙我!”
陳不問見小姑娘不肯罷休,不由哄騙道:“下次,下次一定找些抗打的,也好讓閃閃大展身手。”
“暫且信你一次,若要再騙俺,俺可不依!”魚閃閃忽閃著水汪汪的大眼睛說道。
郡守成功剿滅盜匪的訊息,很快傳回襄城郡,郡城的老百姓紛紛組織起來跑到城門口夾道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