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你沿著官道都找兩天閨女兒了,再找不到就到長山縣報官吧!”
一名車伕昨日裡便見過老婦人,知道老婦人前些日子閨女兒走丟的事情,此時不由勸說道。
那阿婆很是激動的說道:“今兒個我就報了官,府衙也備了案,可捕頭說我閨女兒已是豆蔻年華的大姑娘了,怎會走丟!讓我再等兩天,如果還不見人再去找他。”
聽了老婦人的話,那車伕也只能嘆口氣。這種人口失蹤的案子,也無怪城裡的捕快不願意查,實乃費力不討好的事。別說如今的大乾朝,就算曆朝歷代,人口失蹤案也都會被排在其它案件後面,除非捕快們都閒著沒事了,才會幫著查檢視。
只見那老婦人抹著眼淚說道:“俺知道捕頭為啥不上心,還不是認為俺家盼弟兒跟人私奔了!可俺家盼弟兒打小就特別聽話,而且最近還跟同村李老漢家的鎖住訂了親,她怎麼會跟人私奔!可捕頭不信啊,他就叫俺等,可這都三天了,若是盼弟兒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
李太平喝了口水,將口中烤餅嚥下,來到老婦人身前關心道:“阿婆,你閨女是在哪裡走丟的?”
“就在距長山縣十五里的官道上。”
李太平拽過一把交床,讓老婦人坐下慢慢說……
三日前,樂大善人來了俺正陽村,免費幫俺們村民看病。俺家老頭子有肺癆老病,樂大善人便給俺老頭子開了藥,可還缺一味主藥,樂大善人便給了俺一百文錢,讓俺上長山縣藥房去買。俺和盼弟兒走了兩個多時辰,眼看就要到長山縣了,盼弟兒說要到林子裡解小手,可是這一去便再也沒回來!
李太平端過一碗清水,讓老婦人順順氣,腦子裡卻飛快的打著轉。
豆蔻年華那是大姑娘了,窮苦人家的孩子早當家,那盼弟兒早已董事,怎麼會放著家裡臥病在床的老父親不管,而跟人私奔,這顯然不可能。再一個,只是官道旁的林子,解個小手也不用走多遠,怎會走丟。
李太平思來想去,盼弟兒失蹤只有一個可能,那便是被強人擄了去。
距離長山縣十五里的官道上,遠遠走來兩道人影。那兩人由遠及近,只見其中一人是個身著青衫的年輕郎君,那郎君面板白皙雖不英俊卻也耐看。
年輕郎君攙扶這一個老婦人,指著官道旁的林子說道:“可是這裡?”
那老婦人點了點頭,很是肯定的說道:“錯不了,我記得清清楚楚,盼弟兒就是打那顆歪脖樹進的林子。”
青衫郎君說道:“阿婆,騷等片刻我去去就回。”
只見那青山郎君,話落便騰身而起,踏著那歪脖樹枝頭進了林子。
林子不算密,草也不高,由於已入冬月餘,草木有些幹,若是有人走過一定會留下痕跡。
青衫郎君進入林子不過三十幾步便停下了,因為盼弟兒走過的痕跡在此處消失了。郎君回頭瞥了一眼官道方向,發現樹木雖稀卻也見不到官道,不由微微皺眉,開始細細打量起周邊環境。
林子裡只留下盼弟兒一個人的痕跡,可盼弟兒只是個普通人,絕不可能就這麼憑空消失了,而且青衫郎君也不信鬼神之說,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盼弟是被武道高手擄走了。
現場痕跡如此明顯,哪怕長山縣來個捕快,也能判斷出這不是簡單的人口失蹤案,而是綁架案。
那青山郎君搖了搖頭,在林子裡又站了半響,理清線索頭緒才返回官道。
“阿婆,你先回村子吧!盼弟兒我去幫你找,無論找不找得到,五日後我都會去正陽村給阿婆一個交代。”
那老婦人,千恩萬謝就要給青衫郎君磕頭,卻見那郎君扶住老婦人說道:“阿婆無須多禮!既然這事讓我碰見了,若是不管我心難安!阿婆還是快些回村,我這也好儘快調查盼弟兒失蹤的事。”
那郎君沒有告訴阿婆盼弟是被人擄走的,皆因這都過去三天了,說了反倒讓阿婆擔心,不如有了確切訊息後再說。
東陽郡的郡城在長山縣,長山縣三面環山,被大盤山、千里崗及龍門山脈包裹著。這若是在好年頭,長山縣的地勢還沒什麼,可現在的年頭很不好,大乾朝就像個滿身膿包的老人,渾身上下也沒個好地方,這東陽郡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
大乾朝現在這個現狀,有山自然有匪,若是東陽郡的督尉在是個半吊子武將,恐怕東陽郡的老百姓日子就不能好過了。
青山郎君站在長山縣大門前,望著守門的兵丁不由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