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平可以操控體內每一滴真氣的流轉,卻無法讓令每一滴真氣有形有意,它可以將真氣聚散離合構成不同的形態,卻無法讓單獨一滴真氣有形。李太平透過半天得努力,終於琢磨通一點,那劍意不是靠操控得來的。
方向錯了,那就要從新換個方向上路。既然是劍意,那便從“意”上著眼,從“意”上下手。“意”是什麼,意是心中音,心中所想。那劍意便是心中的劍,經脈中的劍。
道理想通了,便要用實踐來證明道理,在透過道理去實踐,這個過程說著簡單,做起來是真的難。李太平坐忘下對真氣的感知無比清晰,試著讓那真氣有劍意,卻想破了頭而不可得……
無數次嘗試,無數次失敗,已經將李太平折磨的快要瘋了。可他畢竟沒瘋,那麼他就要繼續嘗試下去,直到他瘋了或者心想劍意成。
李太平又開始觀察東方慕白留在經脈中的劍意,那些劍意要比他經脈中的真氣遊走的更快,因為那些劍意如同一把真實的寶劍一樣,鋒利無比,可以輕易刺穿一切阻礙。
劍意是真氣,劍意似劍,真氣便是劍。一滴真氣在李太平經脈內遊走,而且越遊越快,那滴真氣漸漸變得鋒銳無比,直到宛如一把長劍斬破一切……
那是李太平的劍意,如牛毛般的劍意,只見那道劍意游到東方慕白留下的一道劍意旁,東方慕白的劍意卻沒有像排斥其它真氣那樣,出現躁動,而是隨著李太平的劍意一起遊走起來。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那劍也由一柄,到兩柄,再到三柄,直到真氣便是劍,劍便是真氣。
清晨一縷陽光透過竹林,灑落在李太平臉上,如紫氣東來,灌體而入……
李太平睜開眼,看著這方世界似乎又有所不同,因為他經脈的世界已經大大不同。劍,無數吧劍,匯聚在一起,如奔流的江河洶湧大氣。此時李太平經脈內的真氣便是劍,這些劍讓李太平真氣運轉更快。
運轉真氣一個大周天,竟然比之前快了一倍有餘,這會讓李太平的劍招更快,劍勢更強,氣息更悠久。
李太平一聲長嘯,劍意瞬間透體而出,只見其周身一丈內劍意肆虐,卻不會像之前那樣走石飛沙,一切都是那麼的安靜……
“阿嚏!”
傻小子睡涼炕,全憑火力旺,可火力再旺也架不住一連睡三天,所以李太平狠狠的打了個噴嚏。
隨著那聲噴嚏李太平周遭一丈內的竹子皆化作粉末隨風而散……
李太平有些震驚的看著周遭發生的一切,不由暗自咋舌,隨後騰身而一起,一拳轟在一塊青石上。只見那青石猛地炸開一半,而另一半則似乎完好無損,可是李太平用手指輕輕一碰,那剩下的一半青石便宛若雲煙一樣消散……
李太平剛剛留了力,便是要測試一下經脈中真氣的威力。那青石前面一半,是被李太平肉體力量震碎的,後面一半才是真氣的威力。以往如此出拳,那塊青石應該完全炸裂,絕不會如此,可見那真氣劍意是多麼的鋒銳恐怖。
心中正大歡喜的李太平,忽感一陣微風掃過,隨後耳朵便是一痛。只見一身白衣的東方慕白揪著李太平的耳朵,威脅道:“大清早,你鬼叫個什麼!若是吵醒我家夫君,我就把你扔到東海里餵魚。”
東方慕白見李太平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不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臭小子,不錯嘛!三天就學會我的劍意了。”
說道臭小子,東方慕白不由在鼻前揮了揮手,隨後躲得遠遠的說道:“確實是臭了些!趕緊找明道去洗個澡,洗完澡好過來吃早飯,我有些話要與你說。”
李太平如蒙大赦,趕忙的躬身告退,心中卻暗自嘀咕,可得離這個女人遠點,這性子也太跳脫了,說不準再給我來一下,那可就真的得不償失了。
崔氏可不是平民百姓家,李太平見人便問,也找了好久才找到崔明道的住處。
“你這什麼味?快燻死我了!”
崔明道一隻手捂著鼻子,一隻手將李太平推出房間。
“你這人不地道,不關心我的生死,竟關心些無關痛癢的事!”李太平很是惱火的說道。
“把他領走,好好洗洗,都快噁心死我了!”
崔明道喊來下人,強行把李太平拖走,才皺著鼻子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