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平在平整光華的石門上摸了半天,不由搖頭道:“連個鑰匙孔都沒有,這要如何開啟?”
崔明道試著推了推石門,卻見那石門紋絲不動,很是不爽的說道:“尉遲家修得到底是藏寶室,還是祖墳啊!用不用搞得如此麻煩!”
秋意濃一掌拍在石門上,整個通道都跟著晃動一下,嚇得李太平忙道:“先生莫要動粗,我怕此地禁不住先生幾掌,別到時門沒開,我們卻葬身秦淮河下!”
面對軟硬不吃的石門,這回三人可是犯了難,不由望著那石門一籌莫展。一籌莫展的不只李太平三人,秦淮河上的郡守也是束手無策。
尉遲寶藏就在秦淮河下,可是卻沒有標記入口,這可難壞了茅三堂,總不能截斷秦淮河往下硬挖吧。這個辦法,別說拓跋迥不會同意,就是這江寧城的老百姓也是不會同意的。
小刀幫幫主朝手下使了個眼色,便見手下混入人群之中,扯著桑吼了起來……
“郡守大人,不如放大家進去,大家一起找,人多力量大嗎!”
小刀幫的人吼出了大家的心聲,那些江湖客尋寶人,紛紛附和起來,有得已經開始衝撞府兵,想要硬闖了。
小刀幫幫主看著騷動的人群嘴角微揚,對手下兄弟辦事很是滿意。
有人滿意,就有人不滿意。茅三堂望著躁動的人群,不由眉頭緊皺。不放這群眼紅的傢伙進來吧,府兵這邊也沒個進展,給不出一個交代。放他們進來吧,恐怕朱雀橋兩岸就要遭了秧,甚至不遠處的學宮也得遭了毒手。
茅三堂正頭痛之際,一名府兵來到身前附耳低語數句,只見茅三堂來了精神,望著人群大聲道:“爾等稍安勿躁,府兵已有眉目,只需一時半刻我必定給大家一個交代。”府兵發現學宮入口,卻沒有冒然進入,而是急忙回稟郡守大人,郡守大人心裡有了底,才敢如此說。
李太平三人都不會機關學,老天這次又沒幫忙,沒辦法李太平只好取出雙劍當起了苦力。
一個人兩把劍,身如陀螺飛快的旋轉著,只見那厚重的石門碎石飛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一層層削薄。
只見此時的李太平手下不停,口中也不停:“我的寶劍啊!這可是我孕養了好些年的寶劍啊!你倆跟著我半點福沒享,卻陪著我受盡人間苦難,我這做主子的心裡難受啊!”
崔明道啐了一口,道:“手腳麻利點,少在那嘰嘰歪歪的!一會進去若是拓跋迥還給你留了點湯汁的話,隨你挑。”
李太平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萬一拓跋迥連口湯都沒留下可咋辦!”
“我母親手裡有一個南海劍匣,我崔明道做主送你了!”
哭臉變笑臉,也就是轉瞬間的事情,只見李太平笑道:“你倆可都聽見了,你們馬上就要有新家了,咱們就再加把勁兒就可以搬新房了!”
李太平足足挖了將近一丈,才堪堪將石門挖穿。李太平站在門內,只覺一股發黴的味道撲面而來,不由忙閉住氣,隨後取出夜明珠謹慎的觀察四周……
秋意濃走入石門,微微皺眉說道:“不是腐屍的味道,無需擔心!”
李太平越是往前走,心就越是往下沉,只見四周擺滿了空蕩蕩的貨架……
尉遲家的藏寶室很大,是沿著河道修建的,寬不下五丈,至於長度,李太平已經走了約一炷香的時間,竟然還沒走到頭。
一個底朝天的空箱子,被李太平一腳踢飛:“拓跋迥夠狠,一個銅板都沒給爺留下!”
藏寶室再大也不是無底洞,總要走到頭的。身處藏寶室盡頭的李太平,傻愣愣的站在那裡,望著前方……
崔明道走上前來,拍著李太平的肩膀說道:“杵在這裡幹嘛?”
李太平指了指前方,舌頭有些打結的說道:“你——你看!”
“拓跋迥敬上!”崔明道看著前方說道。
李太平回頭瞪了一眼崔明道:“你以為我不認字?我是讓你看前面那五口箱子!”
崔明道走上前去抓起一把珠寶,隨後又隨手丟進箱子裡,不以為然道:“瞧你那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這五口箱子裡的珠寶,我給他湊個整,十萬兩白銀頂天了!”
卻見這時秋意濃走了過來,望著二人說了一句話……
只見李太平臉色頓時如豬肝,搶上一步抓起數把珠寶塞入懷中,隨後頭也不回的向出口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