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更天。
有關南疆巫王跟紅玉的對話便擺在了沈楠的面前。
“葉紅魚成了憐生教長老紅玉的親傳弟子?”
“憐生教自古以來最為出色的聖女?”
相較於南疆巫王的情報。
沈楠更是對葉紅魚的表現有些驚訝,雖說早就知曉葉紅魚的手段不凡,可也沒想到只是短短兩個月不到的時間,葉紅魚就能在憐生教內爬到這般地步。
甚至就連會見巫王這般隱秘的事情,紅玉都能帶上葉紅魚。
不過在看見葉紅魚的猜測以及巫王跟憐生教的對話後。
沈楠便是瞬間眯起眼,眼眸之中閃爍著冷冽的殺意:“昔日太祖對南疆還是太過仁慈了,南疆復國之心可要比朕想的更加強烈,明明已是有冀龍關戰役的結果擺在這裡,他們卻依舊還敢肆無忌憚的叛亂,甚至比未來還要提前?!”
他此前雖是想要逼反南疆。
但那也是因為覺得冀龍關戰役後,南疆會更加延遲叛亂的時間。
只是如今看來卻是低估了南疆的野心。
賈詡、陳宮在一側聽到後。
賈詡便是開口說道:“只怕正是因為冀龍關戰役的結果,反而導致南疆不得不提前叛亂,陛下登基不過三月,大奉已是產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所展現出來的底蘊、戰力亦是極為誇張,世人為之驚懼,也是理所當然的。”
沈楠本人或許還沒感受到大奉的變化。
賈詡這個剛剛降臨之人,卻是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陛下的皇權有多強橫。
儒家畏畏縮縮,不敢動彈。
幽州九鎮這般桀驁的武夫,也唯有顫慄俯首。
佛門亦是一直未曾敢有什麼大動作。
兵家更是表現的小心翼翼,明明陛下已是接連裁撤川州、雍州,乃至幽州的一部分軍隊,可這些往日桀驁不馴的兵家之人,卻是連一句話都不敢說。
涼州也沒見得絲毫動靜,這是何等威望?又是何等皇權!
在這般威勢之下,也就不難理解南疆巫王的舉動,他並非是野心勃勃,而是有些事情也是迫不得已,正如同姜明月對紅玉所說的那句——時間緊迫。
南疆已經沒有時間去等待所謂的時機,他們也等不起!
沈楠聞言亦是有些恍然,他一直久居皇宮,所接觸的人也皆是召喚之人,是以習慣了四周的敬畏,卻是未曾真正的感受到自身皇權的變化,只是知曉皇權不斷暴增,但到底有多強的威懾卻還是有些難以理解。
可只要細細想想,寒門儒家為何請出王聖,世家儒家的瀧師又未曾遲遲不敢入京,也就能看出沈楠的威勢到底到了何等地步!
哪怕是儒家十二境層次的亞聖瀧師,也沒有把握壓制住沈楠。
這才是他遲遲不來帝都的最大原因。
如今之所以來帝都,也只是因為無法拖下去了。
王陽明的王黨都已是初顯雛形,若是再等下去,這帝都之中可還有瀧師的容身之處?
因而便是硬著頭皮,瀧師也必須要過來跟王陽明爭奪權柄。
亦是跟沈楠爭奪一些話語權!
不過讓沈楠在意的是巫王跟憐生教為何沒針對清微道長做出安排。
無論是雨化田他們的情報。
還是葉紅魚這個打入憐生教內部的聖女,皆是沒有傳來南疆打算如何對付清微道長的情報,這固然可能是他們所能接觸到的層次太低,但恐怕也是因為如何對付清微道長,只是在於巫神跟憐生老母兩人而已。
沈楠細細看去:“憐生教的術法,可有詳細的情報送來。”
儘管他不認為清微道長壓制不住憐生老母跟巫神。
但也需要防備一二。
畢竟無論是憐生教,還是巫神教的手段皆是極為詭異!
高力士在一側恭聲說道:“奴婢這就讓川州那邊詳細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