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楠倒也沒揭穿張祜拙劣的演技,哪怕未來張祜做的事情的確該死。
但未來終究是未來。
而且沈楠也不是未來的元佑帝,以如今他的底蘊自是能夠將張祜用好。
且張祜此人也有用,僅僅只是作為釣憐生教的魚餌便是大用。
更何況張祜還是執掌大奉宦官數十載的總管,其人腦海中的情報跟人脈皆可用。
沈楠淡然的說道:“你的意思朕已明白。”
“接下來的這些日子,你就先跟韓生宣好好交接好司禮監的事情,川州監軍的事情暫且不急,劉忠那邊的事情也無須你管。”
“奴婢叩謝陛下!”
張祜內心欣喜的連忙叩首,他如今在這皇宮已是屬實待不下去了,不說韓生宣那手段有多嚇人,就單說拓跋菩薩、李斯等人一個個的出現,他一個二品煉神大宗師巔峰的境界當真是惶恐萬分,尤其是他底子可不怎麼幹淨。
若是讓陛下知曉自己的憐生教的內應,留給他的下場唯有死路一條。
偏生憐生教那邊亦是極為冷漠,張祜能夠從容離開已是萬幸。
沈楠隨口說道:“虛禮就不必了,做好自己的事情即可。”
張祜發自內心的說道:“奴婢必將司禮監的一切都交於韓掌印。”
沈楠揮了揮手:“行了,退下吧。”
很快。
張祜便是欣喜的離開。
在他離開之後。
曹正淳一臉疑惑的看向沈楠:“陛下,當真要讓張祜去川州當監軍?”
他有些無法理解陛下的想法。
沈楠嗤笑一聲:“朕何時說過要讓張祜去川州當監軍?”
“他自己遮遮掩掩搞仡老的這一套,那麼朕也就假意裝作不知道,日後讓他在皇宮輔佐韓生宣便是。”
“更何況此人的確有一些用處。”
張祜不是要演,沈楠也不介意陪他演一演。
至於說川州監軍這邊的事情。
沈楠已是想好人選,他打算讓劉忠自請去川州監軍。
如此既是能夠將張祜死死的摁在皇宮內,亦是可以讓劉忠背後的佛門先跟憐生教狗咬狗一番。
畢竟佛門圖謀極大,他們可不是要做什麼造反謀逆的事情,而是要將大奉化作地上佛國!
這種事情佛門此前也不是沒做過。
只不過那一次他們被儒家、法家、兵家聯手鎮壓的差一點就打成了邪教。
也因此後,佛門做事愈發隱秘、小心謹慎。
但佛門的底蘊還在那裡,此次劉忠若要去了川州必是有一出好戲的。
曹正淳依舊還是一臉疑惑,明顯是沒搞懂沈楠的意思。
沈楠見此也不解釋什麼,而是說道:“讓韓生宣跟雨化田來見朕。”
曹正淳恭敬的退下:“諾。”
片刻功夫。
韓生宣跟雨化田便已來到了景華殿之中:“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