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隨手將紙條燒掉。
也不再關注景華殿的情況,而是開始閉目養神起來。
.........
與此同時。
皇宮深處。
張祜亦是一副感慨的模樣,沈楠做事可沒避著他,楊柯還只能隱約猜測陛下可能有大動作,張祜卻是知曉陛下想要做什麼:“陛下啊,裁軍可不是那麼簡單的,就算是有這些人的支援,當真就能那般順利不成?”
他雖是憐生教的人,但也是身家性命皆繫於帝王的宦官!
憐生教對張祜只是有投資而已,帝王才是真正能給張祜富貴、定生死的人。
因而。
張祜其實內心也是更想要取得沈楠的信任,可惜的是沈楠完全不給這種機會。
只是張祜不知道的是。
就他在未來做的那種事,沈楠不直接出手將他斬殺,都只能說是打算利用張祜來釣憐生教這條大魚,張祜自己還以為自己是什麼忠誠宦官,可惜的是,在真正掌權後,他根本不可能是什麼忠誠之人,反而是野心勃勃之人。
這也只能說人有時候就是看不清自己。
“張祜....”
“張祜....”
也就在這時。
張祜耳中隱約響起一個聲音,那聲音之中充滿著陰冷跟森然。
偏偏就是這般陰冷、森然的聲音。
卻是讓張祜感受到一種迴歸溫暖懷抱的舒適感,他的雙眸亦是緩緩的閉合起來,而後只是短短數息時間,他便是猛地睜開眼,大口大口喘息:“呼呼呼....”
“憐生入夢!!!”
張祜額頭、後背皆是冷汗,他面色亦是變得難看至極。
只因就在剛才憐生聖女入夢下令,讓他不惜一切代價取得沈楠的信任。
並且要求他安排自己人出任川州監軍。
這顯然是憐生教打算開始佈局川州叛亂了,只是憐生教明顯還不知道張祜如今的處境,而這也是大奉帝都的特殊性,皇宮有國運籠罩,宮外有法鞅以法家之勢籠罩整個帝都,憐生教之人根本不敢輕易派遣高手來帝都。
張祜在夢中亦是不敢將真實情況說出來,他可是知曉憐生教的手段,若是讓憐生教知曉自己變成一枚廢棋,那麼迎接他的下場必是極為慘烈。
“看來只能下狠心了!”
張祜眼眸陰鷙,十分兇狠:“劉忠,你可不要怪我!”
他打算將劉忠徹底出賣,再加上這些年所積攢的一些東西,當做投名狀獻給沈楠,以此取得沈楠的信任,否則以目前的情況,別說安排人出任川州監軍。
就算是張祜自請外放,只怕沈楠都不會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