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說這般殲滅戰，佛門武僧會不會損失過多？
歡喜聖僧已是無從顧忌，更何況若真是死傷多一些，或許佛門還能保留更多元氣。
.........
只是相較於大奉之人的忌憚、亢奮跟殺戮。
蠻莽之人卻是徹底喪失了希望。
剛才道劍橫跨數萬裡的時候，身在黑山部的薩滿姜源是真切是感受到那道劍的可怖，甚至有種恍惚的感覺，好似下一秒就要身首異處，他腦海之中都開始走馬觀花，回憶自己這既波瀾又絕望的一生，只是在數息之後。
那柄道劍卻是落在了遙隔萬里之外的祖庭之中。
而在道劍落下的瞬間。
姜源懷中的獠牙法器便是驟然炸裂開來。
轟！
巨大的炸裂之下。
姜源的右臂亦是瞬間斷裂出去，他周身都被鮮血染紅，可在此時卻根本無暇顧及這些小事，他只是目光呆滯的看向妖族祖庭方向：“紅雀妖神....”
這獠牙正是紅雀妖神的信物。
也是昔日紅雀妖軀蛻變之時所脫落的獠牙，亦是算其本命法器。
法器既毀。
那麼紅雀妖神的下場自是不言而喻。
黑山部之中的諸多頭人也在這一刻皆是神情呆滯悚然，他們也是明白這件事。
“一切都已徹底完了....”
“蠻莽也完了。”
姜源目光無神，他語氣之中亦是充斥著絕望。
這般絕望哪怕是在白起一戰將斷後的蠻莽精銳打崩訊息傳來時。
也未曾有的。
儘管蠻莽五十萬精銳、兩百萬僕從軍只是在一日崩盤的訊息。
的確是讓姜源為之絕望，但還談不上徹底喪失希望。
畢竟妖族還在。
而且那五十萬精銳以及兩百萬僕從軍也沒徹底死絕。
就算大奉那十萬精銳之中有數尊十二境的強者，可單純以十萬精銳想要將其徹底殺絕也非得數日不可，更何況還有黑山部遺留下來的兩千百萬的老幼青年，這些人也能拖延很久的時間，也足夠讓姜源帶著最核心的蠻莽種子退走。
可現在還有就算退走又能如何？
妖族已經沒有能夠抗衡大奉的存在了，紅雀妖神遠在祖庭都能隕落。
他們這些蠻莽的高層就能苟活？
有人獰笑一聲：“與其這般當喪家之犬，不如跟他們拼了！”
“哪怕是死，也要像先祖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