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城之外。
最為悚然的殺戮在這一刻上演起來,無論的豐州的佛兵,還是雍州的營衛精銳在白起的猩紅煞氣侵染之下,皆是爆發出了無與倫比的殺伐效率。
這並非是兵戈煞氣讓人血氣沸騰,陷入一種近乎癲狂的氣息。
兵戈煞氣所做的皆是正面向的影響。
讓勇者愈發勇猛,讓弱者再無任何憂慮,敢於出刀!
所謂戰場出勇者便是如此。
哪怕是再懦弱之人,只要經歷過數次兵戈戰場之後,也當為之蛻變。
白起的猩紅煞氣便是在加速他們的蛻變過程,更何況如今南疆大軍已是失去以巫王、巫神以及各大土司、南疆將領為首的高層,在面對白起所造成的可怖威懾下,更是沒了什麼士氣,這般近乎屠戮的戰場又有何懼?!
而且....
斬殺這些南疆之人,可還能夠立下功績以及陛下的賞賜。
一個南疆之人便是賞銀十兩,這般銀兩已是足夠尋常士卒一年的軍餉。
便是對於這些入品的精銳而言,他們目前的軍餉也不過剛剛被沈楠調整為十五兩白銀而已,這般撿錢的事情,誰不為之瘋狂,白起所調動的就是他們的積極性。
“啊!”
“逃啊!”
只不過是片刻功夫,在面對以豐州佛兵為首的殺戮之下,南疆那所謂的兩百多萬大軍便已是開始出現大潰逃的徵兆,無數被殺破膽子的人開始絕命狂奔起來。
這般奔逃瞬間就形成近乎連鎖性的反應。
若是以南疆府城的視角看去,便能夠清晰的看見,那一個個豐州佛兵宛若最為癲狂之人朝著前方瘋狂突進殺戮,而在左右兩翼則是雍州的營衛精銳以及川州的營衛精銳,他們亦是不斷的殺戮,將地面染成了猩紅之色。
而在最遠處南疆軍隊尚且還是黑壓壓的一片,勉強能夠保持住軍陣。
可在近些地方已是一片混亂,卻是到處都是淒厲的嘶喊以及那近乎癲狂的奔逃。
甚至因為擋路的緣故,南疆內部計程車卒都已是開始互相殺戮起來。
猩紅大地,殺戮如修羅場。
這般畫面也讓姚明志為首的儒家官員皆是心神搖曳,他們既是為這種世間最為殘忍的殺戮而驚歎,亦是為白起那無匹的殺意而感受到顫慄難言。
縱觀大奉八百年社稷,他們還從未聽聞有如此殺性之人!
明明南疆已是願降。
可在那位白帥眼中,根本沒有受降的這個選項。
他所做的也是最為冷漠的殺戮。
“這般殺性....”有人語調帶著一絲顫音:“也當真不知是好,是壞。”
“如何是好?南疆既已受降,當是安撫為主。”
“南疆億萬之人,難道真就要這般殺戮下去?”
這些儒家的官員之中可不止是王陽明帶來的儒士,更多則是南疆府城原本的官員,這些人或是世家儒家的陣營,又或是寒門儒家體系的,但無一例外,他們在見識過白起的殺戮後,皆是對其升騰出無盡的忌憚以及顫慄。
姚明志厲聲說道:“若非是白帥抵達,爾等如今當是如何?”
“南疆巫王若是攻破府城,爾等可還有命在?城中百姓又當如何?”
“你們當真以為南疆之人便是好的?”
“若是此次誰敢在帝都掀起什麼風言風語,我必參之!”
他雖也是有些驚駭白起的殺戮,但卻也是知曉輕重,亦是知曉對錯。
南疆固然是願降,可也是因為白帥出手而已。
至於說是否受降,這並非是他們這些置身事外的官員能夠評論的。
當以陛下的意志為主!
王陽明聞言也只是掃了一眼這些人,便是將目光重新落在白起的身上。
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