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宮一愣,眉頭不由皺了起來,“溫侯,事情已經過去了,再多想也無用,還是先想辦法戰領徐州,再慢慢圖謀曹孟德也不遲。”
呂布目光灼灼的看著陳宮,緩緩問道,“公臺,你說兗州失敗,是曹孟德太厲害,還是我們太沒用呢?”
聽到這句話,陳宮嘴角不由抽了抽,心中暗想,如果不是你剛愎自用,不肯聽我的話,否則又如何會落到這個下場。
“溫侯,勝敗乃兵家常事,不必放在心上。”
呂布忽然微微一笑,“公臺,如果我說我能聽到你的心裡話,你信不信?”
呃!
陳宮一愣,隨即擺了擺手,“溫侯,不要說笑了!”
呂布哈哈大笑,“公臺,我聽到你心裡在罵我剛愎自用,不肯聽你的話,所以兗州之戰才會失敗,對不對?”
陳宮吃了一驚,急忙擺手,有些尷尬的說道,“溫侯,別說笑了,我怎麼會在心裡說你。”
呂布忽然收起笑容,肅然說道,“公臺,從兗州開始,我們就已經是朋友了。
不是普通朋友,而是那種生死與共,就算我們想相互放棄,都不可能的那種朋友。
所以,我希望,以後我們能坦誠相待。”
呂布說的如此慎重,陳宮不由一愣,在心中仔細品味這些話,良久後,也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呂布拍了拍陳宮的肩膀,“公臺,我們一起努力,不為別的,只為活著。”
“溫侯,你……?”
陳宮越發奇怪,不知道呂布為什麼會突然說這些話。
還有,這麼久以來,他也從來沒聽呂布說過這些話。
在他的記憶中,任何陣營中的武將,也絕對不是呂布的對手,可是在脾氣方面,卻真的一言難盡!
至少,從來沒有說過這些話!
陳宮帶著疑惑的心情,坐著馬車進城,來到了糜家的大門前。
呂布掀開門簾,便看到糜家硃紅色的大門透著富貴,門前的臺階,竟然也是白玉鑲嵌而成。
鑲嵌琉璃瓦的院牆上,珊瑚爬繞,柳樹的枝條垂下,遠遠的隔著院牆還能看到院子裡亭臺樓閣,在陽光的反射下,折射出絢爛的光華。
看到糜家如此奢華,呂布也不由讚歎一聲,“真想不到,在下邳城竟然有如此富貴的莊園。”
就在二人說話之際,一個壯碩的漢子從一旁走了過來,拱手說道。
“李固參見溫侯。”
呂布點了點頭,“有沒有發現什麼?”
李固苦笑著搖了搖頭,“什麼也沒發現,還是昨天的那些人出入。”
陳宮皺了皺眉頭,“等一下再出來人,你跟著過去,看看能不能問出什麼?”
李固急忙拱手,“屬下聽令。”
呂布看著李固離開,忽然對著陳宮招了招手,“公臺,我們向前走走。”
陳宮雖然不知道呂布要做什麼,現在左右也沒什麼頭緒,只能跟了過去。
二人慢慢向前走,陳宮發現呂布不住的向左右看,好像在尋找什麼,心中好奇,忍不住問道。
“溫侯,難道你在找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