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恩藏著槍接近房子的正門,像一個訪客搖響了籬笆前的銅鈴。
叮鈴!
沒有回應。
房子裡沒有回應,萊恩卻注意到來自身後的視線。
他警惕地回過頭,看到鄰舍的門前站著一個牽著拉布拉多的老太太,一身大紅色的衣服,似乎正要出門溜狗。
“先生,你找斯維恩先生?”
萊恩扣上槍套轉過身,邁著大步走向老太太。
“我找斯維恩先生,丹尼爾.斯維恩先生,請問他在麼?”
聽到萊恩一口報出斯維恩的名字,老太太臉上的警惕消減了八分。
“太不巧了,先生。”她說,“斯維恩先生已經三天沒露面了,護林員懷斯先生是最後見到他的人。”
“三天前他又送給懷斯先生一車自己種的南瓜,然後就不見了,沒人知道他去了哪。”
萊恩揚了揚眉毛:“送南瓜?聽起來斯維恩先生和護林員懷斯先生很要好?”
“他們不算要好。我是說斯維恩先生是個孤僻的好人,種南瓜和送南瓜是他的癖好。但我們家裡都有未成年的孩子,特別是女孩子。你知道……他只能經常送給懷斯先生。”
“啊,我知道。”萊恩瞭然地點點頭,“女士,請問方便告訴我懷斯先生住在哪麼?”
“懷斯先生?”老太太又警惕了,“您恰好也認識懷斯先生?”
“不不不,我不認識懷斯先生。我們只是懷疑斯維恩先生失蹤了,我們正在調查這個事情。”
“調查?你們是私家偵探?”
“我們是偵探。”萊恩一臉正義,“但不是私家的,女士,我們是BOI。”
……
斯維恩的地下室並不是那種正常的地下室。
它是一個地窖,擺著很多南瓜,有一個酒櫃,裡面潮溼,陰冷,而且腐朽。
這很不正常。
尼爾看到酒櫃裡的酒很高階,以干邑地區的白蘭地為主,有少量紅酒和香檳,都是法國的原產。
這些酒在如今的世道每一支都價值上百美元,儲存它們需要乾燥和控溫,而在這個潮溼的地下卻收著五六十支。
尼爾抽出一瓶,抹掉上面的水漬。
玻璃瓶中的酒液並沒有明顯的變質,一點也看不出保養不善的樣子。
“晚上想喝一點麼?”尼爾問洛伊。
洛伊明顯愣了一下:“去班的酒吧?”
“暫時我們可不適合去那。”尼爾把手上的酒遞給洛伊,“我們可以在酒店喝。”
“哇哦……白蘭地,我從沒喝過這麼高階的酒……”
“晚上你就能喝到了。”
尼爾繼續檢視。
洛伊所說的恐怖的東西在地下室的臺階,一個人形的掙扎的水痕,與號角報社沙發上的水痕很像,只是身形比報社主編詹姆斯.奇卡纖細不少,而且矮小。
尼爾皺著眉問:“洛伊,你見過丹尼爾.斯維恩麼?他是不是個瘦小的男人?”
“斯維恩先生……我沒有和他見過面,但我聽維納先生罵過他,因為他總是在劇本討論的時候刁難劇團。”
“他怎麼罵的?”
“嗯……該死的侏儒?”
該死的侏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