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震聞言。也知道,若是葉遠山不做出決定,怕是不會睡覺的,於是整理了一番說辭,道:“我昨天想了大半夜,認為他那句話有兩層含義。”
“哪兩層?”葉遠山眼前一亮。
“第一,他看出了我們的決定——廢掉文昊的接班人身份。第二,他知道,很多人都認為他是文昊的災星,認定他會連累文昊。讓文昊丟掉政治生命。”
葉震正色道:“而以他的意思來看,他非但不會連累文昊,而且還會助文昊一臂之力。”
“他確實是這個意思。”
葉遠山對於葉震能夠想通葉帆那句話的含義並不感到奇怪,相反。若是葉震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才叫奇怪。
“爸,您昨晚一夜沒睡,應該是在想是否要改變主意吧?”葉震苦笑著問。
“你怎麼看?”葉遠山反問一句,間接地答覆了葉震。
“他是文昊的兒子,和文昊一樣。都是重情重義之人。這從他的做事風格能夠看出來。”葉震想了想,道:“這也就是說,他的決心毋庸置疑,關鍵在於他能不能做到這一點。”
“你覺得能嗎?”
葉遠山問出了心中最糾結的問題,這也是困擾了他一晚的問題。
“很難,近乎不可能。”
面對葉遠山一臉的期待,葉震給出了答覆,“他的能力、手段毋庸置疑,如果他走軍.政兩個領域,甚至是商界,都有可能做到。但……他是一個武者,而且志在武學一途。武學界龍蛇混雜,他的鋒芒太甚,沒人敢保證他不會栽跟頭。而在武學界,一旦栽了跟頭,不死也慘。這樣一來,就算他心中不願意連累文昊,文昊想必也不會坐視不管。”
“再者,他暗地裡還控制著東海幫,雖然沒有足夠涉黑的證據,但日後難免會暴露,而這對文昊而言,也是極為危險的。”
“最後,他的仇家實在太多了,有白家這樣的政治家族,有青洪這樣的全球性地下世界組織,還有像洪武門、武當派這樣的武學門派。就算他為了文昊著想,不再去招惹這些仇家,這些仇家想必也不會放過他。何況,以他的性子和做事風格,不是坐以待斃的人。
他能保證一次、兩次、三次贏,但也無法保證每一次都贏。只要輸一次,他便輸掉所有”
“唉……你說得沒錯,沒有人能夠保證不犯錯誤,對他而言,每一個錯誤都是致命的。而一旦他犯錯,受了災,文昊多半會放棄一切,為他出頭、復仇。”
葉遠山聞言,忍不住嘆了口氣道:“但話又說回來,他既然看出我們玩了小聰明,只是含糊其辭地讓他利用褚玄機給炎的人情,讓炎支援葉家人,那麼,如果我們到時候廢掉文昊,讓其他人替代,他反悔怎麼辦?”
“既然兩邊都不保險,那我們只有兩個選擇,一是賭一邊,這樣風險大,一旦賭錯了,就功虧一簣了。二是先揣著明白裝糊塗,看他表演,若是他演砸了,文昊為了他再次讓我們失望,我們再做決定。這樣做資源不好分配,畢竟,我們不能同時大力支援他和文海。”
葉震沉思片刻,道:“保險起見,我個人建議第二種選擇。”
“嗯,不過資源要傾斜文昊。”葉遠山想了想,終於做出決定。
葉震有些驚訝:“爸,看起來,您對他還是有些信心的?”
“如果他能助文昊登頂,我死而無憾!”
葉遠山豪邁一笑,滿懷期待。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