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夢溪氣呼呼的轉身就要走。
然而,在她轉身的那一霎那,手腕卻被一個溫熱的指骨給抓住,一回頭恰好對上一雙笑似非笑的眼眸,剛想發怒就聽到他低聲詢問:“生氣了?”
白夢溪被他的眼眸所吸引,一時竟忘了回答。
等她回過神看到某人清澈眼眸裡自己痴迷的模樣,心臟微微一跳,用力的抽回手,沒好氣的說道:“才沒有。”
這三個字說出來的聲音也不知怎麼回事小的可怕就好像是她心虛了一樣。
蘇遠之自是察覺到她的那一抹心虛,唇角微微扯出一個弧度,不過到底還沒有當著她的面笑出聲,只是輕輕的拽了拽某人的手腕,拉著人到身邊。
“我只是同你開個玩笑,你若不喜歡,我便不再這般,可好?”
白夢溪本身也不是真的生氣,所以這會子蘇遠之給了臺階那自然就下了,輕哼一聲算是同意,緊接著又和他閒聊了兩句便讓他自己忙去。
晌午。
郡主府邸。
再見宜安郡主之時發現賀夫人竟然也來了,而且身邊還站著一個儒雅的男子經介紹得知此人便是州府城知府賀忱。
二人微微頷首算是見禮。
隨後賀夫人便拉著賀忱的胳膊笑著道:“相公,你都不知道這白大夫人瞧著小,本事可不小,小小的一根銀針便讓妾身睡了個好覺不說,而且現下渾身都舒坦了不少,而且聽郡主說昨兒個也是白大夫救了她呢。”
賀忱微微揚眉看了幾眼白夢溪,拱手朝她行禮:“多謝白大夫妙手神醫。”
白夢溪倒是對賀忱這人有了幾分好印象,連忙道:“賀大人言重了,救人治病乃是醫者本能,談不上謝字。”
“白大夫小小年紀有如此氣度真乃君子也。”賀忱再次誇讚幾句,緊接著便朝著宜安郡主拱手,表示自己要離開了。
賀夫人十分不捨,可也是個知輕重之人,所以便放他離去。
白夢溪看著賀夫人和賀忱二人的舉止,微微揚眉,湊到丁長生身邊小聲道:“先前賀夫人一人在鎮上求醫治病,我還以為賀夫人和賀大人的感情應該不算太好,今日一見卻發現是自己想左了?”
丁長生倒是甚少見到白夢溪如此八卦,有些無奈的解釋道:“州府知府本就是一個重情重義之人,聽聞是因賀夫人數年無所出所以想要讓賀大人再納個人入府,賀夫人不肯這才回寶山鎮,本想著就在孃家住段時間卻沒曾想來了咱們寶善堂,這一治便到如今。”
白夢溪本以為是夫妻不和的平常劇,沒曾想竟是一出婆媳之間的狗血劇,嘖嘖出聲,無奈的搖頭,再看向賀夫人的時候目光多了幾分同情。
丁長生擔心她這目光太過突兀又趕緊道:“賀大人並未納妾。”
“喲呵,那還真是個好男人。”白夢溪想也不想的就脫口而出。
誰料,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賀夫人正好推著宜安郡主出來,隱約聽到點什麼卻又沒有聽清楚,不喜的皺著眉頭問道:“丁老和白大夫在說什麼這般熱鬧呢,不如說出來讓本夫人和郡主一起聽聽?”
白夢溪眼底劃過一抹心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丁長生。
丁長生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才回答道:“賀夫人說笑了,老頭不過是在同白丫頭商議郡主治療事宜並沒有說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