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良聽聞,並不感到吃驚,一個從最古時代存活至今的惡獸,必然知道一些連現在的妖族都不曾知曉的隱秘。
“不得不說,你的存在,真是讓我吃驚。”蘇蚊悵然感慨說道。
“那枚棋子與你相比,差別實在太大了。”
蘇蚊以為武良對自己還存有戒心,正要言語之際,就在這時,武良隨手一揮,原體,包括武良的意識體,蘇蚊的本體。
一瞬間過後,便全部出現到了內國之中。
內國中,一顆翠綠的蒼勁古樹,枝葉濃密,緩緩搖曳,無數武痕之上一頭猙獰的玄武,背部百首惡蛇,嘶吼向天,粗厚的鱗甲,蘊含著難以想象的堅硬。
山脈,湖泊,林木,雜草,存在形式的生命,都散發著一股勃勃向陽之意。
內國的存在,可以看做成一片無盡綿延的大陸,天空之上,日月星辰,烈日陰月,所見所看,都令蘇蚊瞳孔瞬間收縮。
有著一瞬間的呆滯。
那股源源不斷的正朝著魂木彙集的神願力,本質上,完全不是香火之力,若說區別,那就是一個是由苦難,人族苦苦尋得信仰的寄託。
走的還是仙佛的老路子,由苦難作為一點香火源頭。
而另一個,在沒有苦難,百姓安居樂業的前提下,以細水長流之勢,純粹之源,彷彿億萬生靈的匯聚成的一點。
孰強孰弱,再無可比性。
而這株樹的根部,充斥著一股極致的法則,甚至,都已經有了大道的雛形。
逆推之下,蘇蚊能夠深刻感知到,那四股不同的體系境界,人族,妖族,邪族,仙道,統合在一起後,所形成的恐怖根基。
若非如此,強行將四種完全不同的體系納入己身,即便是有著肉身的強悍程度壓制,但長久之下,神魂,血肉必然崩潰。
蘇蚊甚至能夠想象到,若是這一個秘密暴露出來,恐怕整個妖族,都不死不休的追殺武良。
“波動,分身,人族之樹,我現在相信你所說的都是真的了。”蘇蚊緩緩看完後,嘴中嘆氣一聲。
在蘇蚊的認知中,武良是第一個令她感到渾身顫抖的人,這種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大氣魄,即便是放在仙神爭霸時,也是一方赫赫威名的武豪。
若是這個宇宙中沒有任何大道限制,那最終成就大道的人,必然是他!
這毫無意外,蘇蚊深層次的看去,內國中的一切景物,根基夯的極為紮實,尤其是玄武的存在,更是讓蘇蚊感到了不可思議。
記憶中,一位頭髮蓬鬆的,手持真武劍的中年男子,浮現在腦海中。
中天真武蕩魔真君,也沒這般恐怖,或者說,現在的武良就是玄武,玄武就是武良。
武良本身存在,就代表著一種武,他即是武的本身。
充斥著浩瀚武意的玄武,早已超脫了玄古時代的神獸玄武,不在祥瑞,而是代表著武良的一股無法被磨滅的意志。
蘇蚊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為自己的自作多情笑了一聲,即便是沒有自己,用破命者作為吸引,以這人的實力,徹底掀翻通玄宙樹,也只是時間問題。
沒有破命,被通玄宙樹吞噬後,他的不滅意志,猙獰玄武,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而武道又沒有極限,每時每刻都在成長,反噬宙樹,並非難事。
而如今,仙佛不存,大道不在,這等同於是給了武良一個絕佳的發展機會,默默在妖族眼下積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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