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導他們的是一代賢者,鑑於武良是個啞巴,把武良調到了最後一桌,講課時也從未叫過武良回答問題。
武良也發現自己啞巴的身份,確實好用,免去了說廢話的時間,只要搖頭,點頭就行。
漸漸的,武良的長相,也受到很多人的不待見,包括同齡之人,以及那位顧賢者。
畢竟相由心生,這等面容,很難在讓顧賢者對武良產生敦敦教誨的心。
武良也樂的清靜,有時心中也會對這個名叫大梁的國家做出點評。
封建時代,統治愚昧,民智未開化的百姓,皇族所需要的是一個工具,而這個工具就是那些所謂賢者傳播的忠君愛國的思想。
這跟儒家很類似。
如今的大梁看似富庶,但實則外部壓力不斷,東胡人日益壯大,大夏過厲兵秣馬。
就如同十年前那場大梁與東胡人的會盟一般,大夏與東胡,也在想著如何吞併大梁。
朝堂之上的那位趙皇,在武良眼中,就是一個勤政的廢物。
某些時刻武良神魂波動掃視時,對一國之皇,以及大臣所做出的決策,真是蠢到不行。
光是一個大河決堤的賑災事宜,足足商討了三個月,可以說朝堂之上的這幫人,將權謀玩到了極致。
賑災,是功績,是政治政績,誰去,誰的派系在朝堂之上的話語權就越大。
其實,武良對封建時代的體制感到很有意思,包裹在忠君愛國的思想下,讀書人一心想要做賢者,青史留名。
這種思想就跟絲線一般,維持著整個國家的運轉。
如此,便衍生出了一種存在與朝堂高層之上的東西,派系。
派系籠絡各個部門,部門維繫政令運轉。
派系的存在有著必然性,僅憑一個人權謀,諸如甲向乙下達命令,乙在向丙,丙在向丁,如此反覆。
在這過程中,人心難測,你如何保證甲之下的人不會背叛?
權謀套權謀,派系對派系。
這個世界的忠君愛國思想,與天陽界中復興人族的大義,有著本質的不同。
忠君愛國,忠的是君,但是能在朝堂之上摸爬滾打幾十年,早已清楚,執掌皇位的皇帝,也不過是一普通人罷了,沒有神仙賜予他們的權利。
那玉璽,也僅僅是象徵著皇權而已。
在這種陽奉陰違之下,派系的重要性,更加凸顯,以此又衍生出了另一種東西,為皇帝專屬的帝王心術。
帝王心術,說的通透就是平衡之道。
只是這種平衡,在武良看來太過可笑,縱觀武良在青府黑震門,萬蛇宗,以及現在的人族武主,所有下達的命令,都是一言堂,獨斷專行。
武良對底下之人的要求就一個,除了忠心,忠於人族之外,只需要去做,而不是質疑武良的決策。
身處世界不同,處事方法也就不一樣,天陽界的人族,需要的是一個暴君,而不是一個平衡左右的帝王。
但是,武良的決策有著很高的容錯性,即便是手下之人執行錯了。
或是武良錯誤的預估了某件事情,導致的後果,武良有能力將其糾正過來。
而且,這個世界資訊的即時性,傳遞性都太慢了,根本無法發揮一個王國的真正實力。
武良在川府中,執掌百武會,有什麼關於武者方面的重大決策,幾乎要不了一天就能傳遍整個天陽界。
如此國家,不亡才怪。
大梁富庶,百姓之間生活的也不錯,有此原因,還是因為大梁開古往今來之河,與民收利。
收商稅,甚至收商稅的條令極其完善,以武良的眼光也挑不出一絲問題。
大梁本就得國不正,趙皇先祖兵變,以至於現在的朝堂上,對武將極其防備,調兵之權,竟然要經過六道工序,才能正式調兵。
而且,就算是大軍調動,各種不同名義的監軍,以及每一行軍決策都要請視趙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