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天生高貴,自然不會什麼事都事事親為,程廣解釋的很已經很明白了。
在兩個種族對立,且一方強大時,另一方就會淪為附庸,在底層之間支撐起這個畸形社會體系的頂端種族。
修行過內功的武者,血肉精氣比一般血食要強,儘管魔性功法味道有些‘不可口’
但吃菜的,不僅僅只有妖魔。
若是以後武者為主宰時,毫無疑問,那挖礦的肯定是妖魔。
“可有礦中地圖?”這時,武良問道。
“有的。”
說著程廣拿出一份地圖,放於武良面前。
他並不認為武良是一個瞎子,長老都有一些怪癖,如沈桓不善言語,顧希雍為人放蕩。
“嗯,好,將這裡收拾一下,今日起,我便住在此處了。”武良將地圖放入納空手鐲中,嘴中下令說道。
“遵命。”程廣答道。
隨後,程廣大拇指的血色玉扳指上傳來紅光微閃,幾名菜人渾噩的走進房內,清理著床上雜亂的衣物,擦拭著桌椅。
這邊,武良也起身,一人朝著礦洞中走去。
“真是個怪人,明明能看見,卻非要裝作瞎子,扮豬吃虎嗎?”
程廣見到武良已經消失,嘴中嘟囔一聲,又把剛才的那名徐娘半老的妓女叫了回來。
他慾火未瀉,事先還服下了一顆龍精虎猛丹,下腹三寸之處,火氣正旺。
隨即,在另一小屋中,響起了濃重的呼吸,喘息聲。
在大麴山當值除了環境差點外,倒也能說的上一個美差。
要不是沈桓突然傳信,程廣都快忘記了自己是白鶴派的人了。
......
......
......
蒙元府,某處山洞之中。
山洞內部並不狹窄,山壁上凌厲劍意削成光滑的橫切面,一縷微弱的煤油燈,驅散了矇矇黑暗。
略帶氣味的煤油,燃燒著芯捻,傳來了淡淡的噼啵聲。
微弱照明中,冷若煙平躺在一處柔軟黃草的簡易床鋪上,面容安寧,雙目微閉,鼻息之中有節奏的呼吸著,應陽朔此刻正盤腿坐在地下。
調息半刻鐘後,臉色的慘白這才微微好轉。
近些天來,不斷遭受到各式追殺,應陽朔不惜燃燒精血,拼命逃了出來。
冷若煙大腹待產,意識時而沉昏時而清醒,一切逃亡路線,擊殺強敵,都是由應陽朔一人完成。
身處安寧的山洞中,應陽朔那股時刻緊繃的心,也稍稍放鬆了下來。
他緩緩站起身,粗糙的右手放在冷若煙隆起的小腹上,感受著那道與自己血脈相連的氣息脈搏跳動。
臉色不由自主的露出一抹由心的笑容,為了她,一切都是值得的。
“煙兒,希望你別怪我。”應陽朔輕輕撫摸,嘴中喃喃道,隨即,臉色厲色一狠。
應陽朔緩步,輕聲輕腳,沒有驚動冷若煙。
封死山洞的巨石,好似虛幻一般,應陽朔一步踏出,離開了山洞。
在一些漫長的古史中,拋開那些驚天動地的大能,究竟是時勢造英雄,還是英雄造就了時勢?
在時勢的波瀾壯闊之下,攪動天下風雲的人,也有微小求存,苦苦掙扎的小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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