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聽完,微微低下了頭。
密室內。
蘇彌禮在例行採補數名男子之後,緩緩運功調息,身體中的那道壓制修為血氣的霸道印記越來越濃。
無法壓抑的痛楚,蘇彌禮臉色變得有些蒼白,過了許久這才恢復過來。
入定結束後,蘇彌禮起身,來到一間密門前,伸手按下機關。
咔咔咔!
機關聲響起,密門之內是一間囚室,在其正中央的圓臺處,跪坐著一名面若骷髏的中年男子。
囚室中有些灰暗,細看之下,那男子的慘相這才顯現。
男子呈跪坐之相,兩根粗大的鐵錐從雙膝處釘下,血肉與鐵錐似乎粘連在了一起,看起來已有些年頭。
一根紫色玉柱從腹部洞穿,泛著光芒,維持著男子精氣,呈一字型的雙手手掌也被死死的釘在了石樁之上。
“宮紅月,你,你又來了。”這時,男子嘴中艱難的吐出一句話。
“呵,那頭玄虎竊走了獄龍石,長久之下,必然會誕生出一個新的虎魔,以獸為倀,宮紅月,你不會成功的。”
男子體內氣機紊亂,說完之後便閉口不言,臉上表情透著一股若有若無的嘲弄之意。
“哦,那你認為,我把你囚禁與此,究竟是什麼目的。”蘇彌禮輕笑了一聲。
一把抓起男子的頭髮,俯視著這副熟悉的面容,臉色有些猙獰的又道:
“我的,好父親!”
“以皇氣滋養獄龍石,你若吞服,凡軀承受不住,真龍鱗片氣機洩露,呵,川府那幫人可不會坐視不理。”
蘇牧沒有掙扎,雙眼直視,看著眼前這副絕美的臉龐,心中湧出一絲難言的悲涼。
這是他的親生女兒,二十八年前,蘇牧還只是一位小將,聽說河府有一奇人,可以治療自身的不育之疾。
特意來到了此地,沒想到這一來,便是到了現在。
當年,蘇牧的髮妻誕下一對姐弟,宮紅月用替身奪魂之法瞞天過海,蘇彌禮被她取代,而蘇牧的妻子也因這次難產而死。
後續,那位玄陰教副教主,以奇特的血肉傀儡法,變幻為了‘蘇牧’,回到朝中,一步步成長為統帥兵馬的大將軍。
宮紅月用替身之法奪軀蘇彌禮,蘇牧被她囚禁多年,深知她所求甚大。
他不能死,蘇牧若一死,朝中的假蘇牧必然露餡。
京都之地,臥虎藏龍,假蘇牧沒有了皇室分潤下來的龍氣,察覺之下,那宮紅月所做的一切也將前功盡棄。
那獄龍石的原形乃是一枚真龍掉落的鱗片,經宮紅月多年祭煉,又藉著蘇彌禮之身,暗地裡吸收皇朝龍氣。
如若大成,吞食之人或許有機率能夠獲得真龍血脈,就如同川府的那家世族一般。
不服妖粹,不吃妖血,不入化炁境。
宮紅月或許能夠打破“十階秘武者之上已無路”的修行桎梏。
蘇牧也知曉,吸收獄龍石,純正且不曾服下妖粹增幅肉身的秘武者,也就是血脈純粹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