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良伸手從背後拽出一頭魔蛇,五指摸骨,觸控到了魔蛇軀體中的堅硬骨節。
神色略帶思索後,全力一捏。
嘎嘣一聲!
武良臉色平常,但這股疼痛卻比剛才被斬去蛇頭時的,還要更甚許多。
體內赤蛇真氣湧出,修補著蛇軀斷骨處,沒一會,便已恢復完好。
“五息。”
武良心中計算著修復的時間,隨後,又將其中之前被斬首的那頭蛇軀,硬生生的從心臟位置拔斷。
蛇軀嘶鳴。
這一次,卻沒能如他的願,渾身的劇痛足足持續了二十息的時間,才緩緩有了在度生長的跡象。
“傷及骨骼的恢復時間是五息,被斬斷在恢復的是二十息。”
武良的表情陰沉,有些不太理想。
與司家煉魂使的戰鬥呈碾壓之勢,他身上這副無死角的赤紅鱗甲已經到了可以無視妖魔護體毒罡的地步。
但武良並沒有忘記,這位煉魂使的實力並不強。
他身上的五道脈紋,沒有凝成虎形王紋。
比他更強大的六脈,七脈甚至九脈,那實力恐怕是一種質變。
“不過,這五脈妖魔,是不是有些太弱了?妖軀?我看你是紙軀。”武良嘴中冷冷一笑。
當然,這只是他嘴中的狂妄,實際上卻不是這麼想的。
斬殺煉魂使,武良不會天真的認為自己有了能夠匹敵頂尖妖魔的實力。
之所以選中司家,便是從之前的推測中得知,司家的實力很弱。
當然,武良也並沒有衡量出自己的極限,要知道他體內的異形骨,是可以一寸一寸的湧動,打出的力量可以進行一種恐怖疊加。
“九首不行,那就十首。”武良臉上戾色十足。
與司家煉魂使的戰鬥,武良明悟了許多,受益非淺。
以此場戰鬥為模板,如果不出意外,在沒有遇到更強的世族中人前,將會一直沿用下去。
拆解他的骨骼時,武良也知曉了一些他所認為,總體相差不大的隱秘:
“妖毒罡氣很強,以我現在的實力,用蠻力無法破開,只能用力量一層層的消磨。”
“成為虎境妖魔便失去了妖化的能力?但換來的是更強大的血脈之力,御使本族神兵?”
“如果沒有這杆槍,我殺他就跟殺狗一樣。”
“我缺少一種能夠瞬間左右戰鬥的秘招,傲獅吼的前置時間太長,容易被躲過。”
武良心中這麼想著。
“嗯?”波動之中,感知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武良來到了司家煉魂使的身死之地。
在血肉糜爛與地表灰塵融為一體的地方,挖出了司家煉魂使的令牌。
掌心波動察覺,這枚煉魂令牌上的適應力很少,數量大約在十個左右。
“妖魔煉魂使,可以吸收囚魂玉中的力量,增長自身實力。”
“囚魂玉就是吸收精血之後,以自身力量為週轉,凝成的一種高純度能量體。”
“煉魂使的由來想必就是這個。”
‘煉魂令牌就像是一個傳輸器,上級連線著司家祖脈,中級連線著這名司家煉魂使,而下級應該就是我手中的煉魂令牌了。’
武良心中猜測道。
“煉魂使凝練囚魂玉用於助長祖脈,更像是一個向上繳納的工資卡,看來世族也都是資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