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臉上的笑容有點僵硬,隨即揭開謎面,果真是一個順字。
“拿去。”老者很乾脆,從托架之上拿著一對判官筆遞給蕭煉。
店鋪前的幾名武者臉上都露出一股驚詫之色,看到這店家這般爽快,心中不免高看了他一眼。
拿到了想要了兵器,蕭煉點點頭,隨後兩人隱入人群之中,不知所蹤。
兩人在城中逛了一圈後,這才找到了一處收費便宜的客棧之內。
繳納錢財之後,小廝將兩人帶入一間客房之內。
房間內,兩人相對而坐。
蕭毅取下背後木箱,放下手中鑌鐵判官筆,為蕭煉倒了一杯茶,語氣輕緩的說道。
“當年一戰,若不是那逆人暗中偷襲,宗主也不會身死,現在墨門之內只剩你我。”
“逆人修行禁術,手下血傀數百人。”
“而公子又身懷魯班神物,百機神印,逆人斷不會死心,據我所查他已在河府定居,加入了某個教派之中,以他的為人,定是教中高層。”
“賊人勢大,公子得好好隱匿,切莫想要行那報仇之事。”
蕭毅臉色平靜,看不出絲毫怒色,像是在訴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往事。
蕭煉聽完,臉色無奈,又夾帶著一絲無法被壓抑的恨意,幾種神色交織,不復之前的從容。
心中時時刻刻銘記的殺意,讓他的面色近乎扭曲,只是倒了最後卻化作了一句咬牙切齒的話語。
“蕭無求,吾誓殺汝!”
蕭毅沒有在規勸,看著他這副臉色,默然無語。
逃難二十餘年,曾經的小小稚童,也長成大人模樣,有主見,聽得住勸,這就是蕭毅認為他能重震墨門的地方。
隨後,蕭煉苦澀一笑。
“我明白了,毅叔,這些年苦了你了。”看著蕭毅鬢角以及額頭的皺紋,蕭煉心中一軟。
當年川府那場大戰,蕭煉年幼,只有六歲起,之後一直都是蕭毅帶著他流離與各地之中。
蕭毅是他生父的老僕,親近喚做叔,但實則已有父子之情。
“宗主對我曾有大恩,你既是他的親子,我自當捨命相護。”蕭毅搖搖頭,說道。
“毅叔,他,他當年為何行那背刺之事,為何,為何!”
蕭煉神色悲痛,略帶一絲迷茫,體內情緒莫名湧動,雙眉之間六芒星圖案微微閃動。
蕭無求,是他的親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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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舫,紫軒樓。
渡河邊處,一艘龐大無比的紅色樓船停靠在此。
樓閣六層,裝飾之豪華,富麗程度比起新河雁樓也毫不遜色。
每一層上都有粉紅燈籠點綴,晝晝夜夜,永不熄滅。
身穿輕紗薄衣,體態多姿臉容嬌媚的妙齡侍女與粗獷的酒客,儒雅的青年文人出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