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是讀書讀傻了,非要兼濟天下,慧及青府百姓,若非如此我又怎會出山,創立聯合商會。”武良語氣淡淡的說道。
畢竟是人家的家事,楊天龍也不好多說什麼,少頃,語氣斟酌的問了一句。
“會長可有下一步計劃,我曾聽劉總管偶見間說起,清河大麴,雪花精鹽,以及方皂豆腐之事,敢問會長這些究竟是何物?”楊天龍言語試探性的問道。
楊天龍所說的這些就是聯合商會的獨有商品了,武良早已派人暗中去做,已經有了很大的收穫。
“還不是時候,待到時機成熟,我自會公佈,你心急什麼?”武良淡淡的“撇”了他一眼。
楊天龍訕訕的笑了,他費勁心思的轉移家業,為此不惜成為最後一個到達新河城的家族,甚至還再三要求,讓武良坐上了他家的船隊。
要知道,越是提前入場新河城,越是能將自家的產業轉型,以分的更大的利益,他為的就是當時與劉都雲在宴會醉酒時,他無意間說的一句:
鹽如雪,酒如刀。
這六個字,光是聽名字都能感受到背後所衍生的龐大金錢。
現如今,武良不想說,楊天龍也強迫不得,臉色雖有笑意,但心中卻是鬱氣難平。
看到楊天龍那副表情,武良不動聲色的搖了搖頭,說到底,他還是低估了人性的貪婪。
自從世族點頭,確認了武良的商會會長一職後,各大家族就不斷的投其所好。
諸如百年份的藥材,都快堆滿一屋子了,就連美人美姬都是以十人為單位的。
商會眾多聯盟家族,都想從武良這裡探聽到第一手訊息,而楊天龍又是其中最為熱切的一個。
只是武良的口風很嚴,除商會事宜外,其他的一概不說。
無奈之下,楊天龍只得將目光打向了劉都雲與蘇承。
劉都雲推辭不過,在酒宴之上偶然說漏嘴,這也是在武良的允許之中。
楊天龍選擇將訊息隱瞞下來,而不是與眾多家主聯合起來去詢問武良。
聯合商會雖掛著聯合兩字,但要做到真正的形似一家,枝同連理,卻是無比艱難。
正在房內氣氛陷入沉悶之時,門外響起了篤篤的敲門聲。
“門主,柳總務使到了。”劉都雲問道。
“嗯,扶我下去。”
說著,劉都雲推開了門,上前拿起武良的柺杖,攙扶著武良走出了房間。
“烈金,青木,覆水,驚風,奔雷,赤火,厚土,七大堂主可是來了?”
話語聲漸漸遠去,獨留楊天龍一人在房內暗生怨氣。
兩人在眾多侍衛的護送下,緩緩下了船。
“庚辰呢,為何不見他?”
“門主.....有件事,您,您。”劉都雲張了張嘴,語氣結巴,話也未說完。
“出了何事?”武良心感不妙,沉聲問道。
“您還是去問副首,我說不出。”劉都雲搖了搖頭說道。
碼頭處,一群氣勢不凡,身穿華貴衣物的中年男子和幾位老者,早已在此等待多時。
見到一雙眼蒙布灰衣的老者被人攙扶著走下橫板,連忙執晚輩禮,恭敬的齊聲說道:
“我等恭迎門主。”
在一旁搬運貨物木箱的漕工們早已見怪不怪,留出了好大一片的空地。
想來也只有那位武瞎子才有如此大的陣仗,能夠讓幾大堂主一同迎接。
“召集算金堂堂主,叫他一同前來。”坐上轎子後,武良語氣不容拒絕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