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家。”管家石安快步走來。
“去,調查一下,府中最近有沒有人失蹤。”
石安聞言,面帶猶豫,隨即朝著石正元低頭耳語。
石正元聽完,眉頭一皺,臉色不悅道:“人契既已在府中,為何敢私自逃脫,此事為何不報?”
自從石天明落水見到了不乾淨的東西后,石府之內人心惶惶,流言四起。
先是府內眾多侍女都看到了一頭白色的人形虛影。
而後巡查的侍衛也曾在西廂房內聽見一陣若有若無的哭泣。
即便是管家責罰了一些人後,可依舊擋不住暗地裡偷逃的侍女侍衛。
石安得了石正元的吩咐,快步退下。
篤篤篤。
正在這時,一陣木質敲擊聲從廳外傳來。
見到緩緩武良走進,石正元強打笑容著說道:“武兄,何不多休息一會。”
武良搖搖頭,似乎察覺到房內有人,武良雙耳一動,問道:“這位是?”
“這是太乙觀的高人,顧如淵,顧道長,此次前來便是為了那鬼物一事。”石正元說道。
“道長,這位是黑震門上任魁首,武傾城,武兄,是老夫認識多年的好友。”
武良點頭,顧如淵也朝著武良頷首示好。
顧如淵看了一眼武良後,目光便不曾移開,越看眼前之人越讓他感到心驚肉跳,不可思議。
顧如淵對相術並未精深,但也略知一二。
俗語有云,相由心生,一個人的運勢命勢,都寫在了臉上。
眼前老者眼上雖有布條遮擋,但額頭面勢如同一條石壩一般,死死鎖住了所有命勢!
此人臉上命數已斷,他本該是個死人,可為何這股精氣神比石正元的還要濃厚,難道是因為這股妖氣,心中隨即想到觀主所下發的命令,臉色不動聲色。
顧如淵在打量武良的同時,武良也在注視著他。
顧如淵身上的波動跟之前半月居的那名青年一模一樣,只是波動之中邪性程度較低,整體氣息要大弱與他。
‘不是妖魔,這股氣息怎麼會這麼邪?’
不是純種的妖魔氣息,但也不是像劉都雲那種純正的元境武者反而與陳陽的很相似,武良心中默道。
這時,顧如淵臉色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憐憫,眼中異色一閃而過,笑道:“原來是武門主,真是久仰大名。”
“我下山之際,曾路過一茶村,村中民眾對武門主多有崇敬之意。”
“鋪石修路,修繕房屋,大讚武門主乃是世間少有的大善人。”
武良聽完,淡淡的說道:“那是犬子所做,與我無關,我早已隱居多年。”
顧如淵也不覺得尷尬,隨即又說道:“既是令子所為,但若無長者教導,怎能做出如此大善之事,想必武門主也是那心懷蒼生之人。”
“過譽了。”武良淡淡的說道。
他嘴上雖是這麼說,但心中對自己那位不著調的兒子,倒是感到了一絲莫名其妙的心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