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拿起依靠在兵器架上的杖劍,輕輕敲擊地面,緩緩朝著浴房走去。
武良除了每天鍛鍊各類兵器之法外,同時也在服用諸多滋補血氣之物。
也就是他財力雄厚,不然光這一天上百兩的開銷,尋常武者可承擔不起。
浴房內。
巨大的鐵桶下,底端的黑炭散發著燃燒過後的餘熱,桶中裝著黑糊狀的半凝固液體。
桶中正咕嘟咕嘟的冒泡,所散發的氣味中帶著一種淤泥的惡臭,讓人作嘔。
武良在侍女的服侍下,褪去了一身灰袍,露出一副瘦弱乾癟的軀體。
侍女引著武良踏進浴桶內,隨後開始加熱。
一邊加熱一邊將放在一旁的名貴藥材扔進浴桶內,待到一切妥當後,侍女又輕聲離開。
藥浴要持續一個時辰才有效果,武良感受著藥力掠過全身所傳來的酥麻感,“看”了一眼剛才走出浴房的侍女。
侍女的腰間有些略微鼓囊,剛才她所做的小動作可都在武良眼皮底下。
這種事武良不是第一次見了,這小侍女幾乎每天都會順走一點。
“何必呢。”
侍女順走的藥材對藥浴的整體效果影響不大,武良索性也就全當看不見。
以武良現在的地位來說,只要跟蘇承的交流中略微提及此事,這小侍女都難逃一死。
念及這裡,武良倒是想到了一件發生在四個月前的小事。
武良在跟蘇喚說自己要練武之後,蘇喚出於武良人老體衰的考慮,找來的兵器都很輕,幾乎沒什麼重量。
兵器越輕,對武良鍛鍊發力的效果越小,在更換了幾次之後,蘇喚無奈,只好找了一個鐵匠。
武良氣力在增長,漸漸的連鐵匠打出的兵器都無法滿足。
在某次鏜,鐧之法的鍛鍊中,武良忍不住斥罵了那鐵匠一句。
而第二天那鐵匠便死在了家中,他被武良那句斥責活生生的嚇死了。
武良還是有些低估了自己的權勢,哪怕是不經意間的情緒表達,都能夠決斷普通百姓的生死。
藥浴過後,武良略微放開了身軀的限制,乾瘦的肉體緩緩鼓脹起來。
武良雙眼微閉,口鼻中響起了有節奏的呼吸聲。
同時,腦中觀想著一幅幅雜亂又且栩栩如生的猛獸圖案,胸膛起伏間,勁力開始朝著全身遊走。
藥浴的效果是一種隱性提升,雖然比不上適應力推演功法那般明顯,但勝在日積月累。
緩慢吸收藥力的同時,對勁力的掌控也越發熟練。
一盞茶的功夫後,武良睜開了雙眼。
“一直隱藏下去也不是個事。”
武良想做的事太多,但自己一副老者般的身軀限制住了自己的發展。
黑震門為青府第一幫,人數過萬,這只是凡人勢力,妖魔不顯,百姓壓根不知道有會吃人心的妖怪,有時候武良真想帶著門中人手推平一切妖魔。
但他卻不能這麼做,他所知的情報僅僅侷限與一個秦公子,對方是否為虎境妖魔,實力究竟如何,這些都是未知數。
“還不到暴露的時候。”武良也想不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穿好衣服後,緩緩走出了浴房。
出了門後,早在一旁等待許久的憨厚男子連忙迎了上來,攙扶著武良朝著臥室走去。
男子叫蘇承,是蘇喚的親生兒子,由於蘇喚現在跟著武庚辰,幫著他打理門中大小事務。
所以這幾個月也一直由他在照料武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