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爆裂力量,終於徹底平靜下來,但李枉然和祁東的心情,恐怕永遠都無法平靜。
二人呆呆的看著這眼前的一切,方圓數十丈,裂痕交錯、千瘡百孔,滿地都是鮮血肉沫。
零星的包袱碎片漫天飛舞,不知道有多少靈草、靈礦甚至靈石,毀在這場恐怖的自爆之中。
李枉然關心的當然不是這些,這一戰他們殺了各宗聯盟三百多人,可他們自己呢?
足足九十位同門進入靈域,如今就只剩下他和祁東兩個人!
宗門對他寄予厚望,不惜將千年積累下來的大量陣盤交給他,如今也是一個不剩。
可付出如此慘重代價的結果呢?
謀劃十年的靈脈碎了,在此佈下的層層後手,想要奪回破碎的靈脈,卻一樣全部化為了泡影。
這讓他回宗該如何交代?哪怕將他李枉然千刀萬剮,也難贖其罪!
“呃!噗!”
一口猩紅的鮮血,從失魂落魄的李枉然口中噴了出來,祁東抬起手來,卻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此刻靈域之中,除了他們二人,就只剩下鄧晨毅、夜無空和南諦笙,以及那十幾個選擇交出包袱求活命的人了。
剛剛出手逼退這十幾人的,正是守在出口的南諦笙。
這些人是即驚恐又憤怒,想要發火咒罵又不敢,只能強忍著質問起來。
“南師兄,你這是什麼意思?出口馬上就要關閉了,若有得罪之處,我們出去後,一定登門請罪。”
南諦笙那邪魅的招牌笑容再次出現在臉上,嘿嘿一聲道。
“什麼意思你們會不知道?至於請罪就大可不必了。”
這些人頓時慌了,立即看向站在九洲鼎上的鄧晨毅。
“鄧師兄,在靈石礦您可是承諾過的,我們永遠都是您的盟友啊,還請您放我們出去,大恩大德我等必定永世不忘。”
鄧晨毅淡漠的一笑。
“這話我確實說過,姑且不論你們在不在那些盟友之列,就算在,難道你們忘了,我說此話的前提嗎?”
這些人不想死可以理解,但他們投降李枉然,無疑是代表想要推出鄧晨毅送死。
鄧晨毅可不是聖母表,拼命打出來的出路,豈能就這麼便宜了這些軟蛋?
這些人頓時心如死灰,當初鄧晨毅承諾之時,前提是他們不做出危害南離宗之事。
李枉然的條件,是讓南離宗所有人交出包袱和儲物袋,還要鄧晨毅的命,自己竟然答應了,這泥馬若還不叫危害南離宗,那什麼才叫危害?
他們立即看向李枉然,現在只有一路跟到底,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沒想到,李枉然不但渾身散發著陰冷的死氣,還突然狂噴鮮血,難道是在剛剛的大爆炸中受了重傷?
對方能保自己?又保得了自己嗎?
就在這些人不知該如何是好之時,李枉然終於抬起頭,雙眼如利劍般直射鄧晨毅,聲如幽靈般說道。
“陣法怎麼可能隨意就能自爆,中級防禦陣法雖然不錯,卻絕對不可能有如此可怕的威力,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李枉然自爆過不少陣盤,又在這裡自爆了眾多初級陣法,看起來好似很輕鬆,隨心所欲的想爆就爆。
實則卻遠遠沒有那麼簡單,無論是自爆陣盤還是陣法,他都提前做了大量準備工作,其繁瑣程度,甚至不下於重新佈置一道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