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晨毅的傷很重,但強敵環視,他決不能表現出絲毫示弱。
所以他在壓制了體內肆虐的殺伐之氣後,不但對祁東等人表現出,少年得志的目空一切。
更是運足最後剩餘的一點真元,直接對張寒出手,還強忍著識海撕裂般的痛苦,強行運轉幾近枯竭的神識,催動了唯悲劍意。
沒有神識和真元支撐的劍意,不過是有形無神的紙老虎而已。
不過,祁東等人此刻也比驚弓之鳥好不了多少,總算是被他給唬了過去,紛紛驚退而走。
壓力一鬆,鄧晨毅也到了強撐的極限,提起最後一絲神識,將紫蒙盾中最後一枚靈石捲了出來,緊握在手。
一片廢墟狼藉之中,在外人看起來的“深情”相擁。
殊不知,那個少年完全是癱軟在女子身上,全靠女子的力量,保持著外人眼中的“甜蜜”。
此刻的鄧晨毅,當然沒有精力去感受,軟香在懷的柔情蜜意,他所有的力氣都用在了緊握手中靈石,快速運轉著四象周天。
他剛剛的表演,雖然暫時驚退了強敵,但只要靜心細想,就會發現其中破綻不少。
所以,他需要在那些人反應過來之前,儘可能的恢復真元和神識。
有先前的大把丹藥,他的內傷恢復得不算慢,又有靈石相助,真元的恢復速度更快。
時間慢慢過去,遙月寒只是一言不發的擁著鄧晨毅,一邊警惕著,會不會有人來打擾他療傷,也情不自禁的享受著,這份從未體驗過的溫情。
而南離宗的四大領軍人物,遠遠的看著,久久沒有其他動作的兩個人,也明白過來,鄧晨毅絕對不是年少多情而把持不住,難道...
四人相互打了個眼色,不約而同的各朝一方掠去,遠遠將擁抱的二人護在中央。
又是一個時辰後,所有南離宗弟子都隱隱明白了什麼。
只是,有四大強者守護,沒有任何人敢向那邊靠近,哪怕是善意的也不行。
終於,鄧晨毅有了動靜,緩緩抬起了埋在遙月寒雪白脖頸處的頭。
那裡已經不再雪白,而是染上了斑斑黑褐色的乾枯血漬。
遙月寒一喜,看著鄧晨毅的眼睛,緊張的問道。
“師弟,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鄧晨毅微微一笑,輕輕為她捋了一下,粘在血漬中的頭髮。
“謝謝你遙師姐,我已經沒事了。”
他吞服的丹藥,在周天的運轉下,已經完全散開,內傷算是得以壓制,而真元和神識也恢復了幾成。
雖然距離完全復原還差很遠,但那些敵人現在回來,他也無不懼再戰。
只是僅有的那枚靈石,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知道鄧晨毅這次是真的無恙了,遙月寒終於徹底放心下來,略顯扭捏的說道。
“你...不需要跟我說這個字。”
鄧晨毅看著羞澀的遙月寒,心中不由一蕩。
剛才他雖然一直在運轉周天療傷,但遙月寒的緊張和關切,以及劇烈的心跳和不經意間的情動,他都清清楚楚的感受得到。
前世,教他武功的師父曾說,兒女情長除了成為武學道路上的障礙,根本沒有絲毫意義。
而帶他入行的殺手前輩說,溫柔鄉就是英雄冢,一個殺手若是對女人動了真情,那就意味著職業生涯的終結,甚至是生命的終結。
所以,曾經的鄧晨毅從未嘗試過觸碰感情,甚至是敬而遠之。
如今來到大荒,他不再是殺手,修的也不是普通武功,而是踏上了一條,神秘莫測的武道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