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寂靜的空間中,滴滴聲好似迴盪在,所有人的腦海中一般。
他們不明白,足足二十餘人,其中甚至有三位虛境七重高手,為什麼會突然被遙月寒四人,如同稻草一般給收割得乾乾淨淨。
而鄧晨毅又為何,突然之間七竅流血?難道那嘶鳴的劍吟,是一種對自身傷害極大的禁術?
“弟弟!弟弟你怎麼樣?”
黃茵茵嚇得手腳冰涼,卻不敢衝上臺去檢視,否則鄧晨毅付出的代價就白費了。
遙月寒身形一晃,人已到了鄧晨毅身旁,將他抱在懷中扶了起來。
“你還好吧?”
聲音雖然清冷依舊,但眼中的擔憂和關心卻毫不掩飾。
一抹淡雅的幽香,撲入鄧晨毅的嗅覺,他先朝臺下的黃茵茵,投去一個放心的眼神,搖搖頭表示沒事。
這才強扯一個微笑,對遙月寒說道。
“呵呵!死...死不了。”
只是他並不知道,這個七竅流血的笑容,是多麼的令人驚悚。
而這微弱的聲音,若非懷中人的嘴在動,遙月寒幾乎都聽不到。
不過她提起的心,也稍微放下一些,因為鄧晨毅的聲音,更多的是疲憊,顯然是消耗過度所致。
遙月寒立即對顧斌三人,使了個眼色,鄧晨毅需要休養恢復,不能再耽擱下去了。
三人會意,一緊手中劍器,指向了唯一還站立在擂臺上的兩個敵人。
霍順昌心中一驚,他的腹部被遙月寒刺傷,對方的元力到現在還在體內肆虐。
若是拼命一戰,哪怕重傷,他也不見得怕了顧斌,但對方可不只一個人,而且肯定會給自己留下,無法承受的傷害,代價實在太大。
“等等!”
霍順昌一抬手,凝重的看向鄧晨毅,心有餘悸的問道。
“鄧師弟,我霍順昌今日輸得心服口服,但卻不願不明不白,可否告知剛剛那是什麼手段?”
遙月寒不滿的搶過話頭,當然,鄧晨毅現在也實在說不出話來。
“霍師兄,你不覺得自己犯忌了嗎?”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窺探他人底牌,這乃是大荒武者之大忌,甚至因此結下死仇都絲毫不誇張。
霍順昌當然明白這一點,但他實在安耐不住衝動,想要知道那恐怖的力量究竟是何物?
現在人家不說,他也無可奈何,這場爭奪輸了,繼續下去毫無意義。
在眾目睽睽之下,霍順昌眉頭緊鎖,踉踉蹌蹌的走下了擂臺。
三方人馬只剩下楊燦一人,他的右臂受了重傷,動一下都困難,連劍器都沒了,臉色難看至極,心中充滿了憤怒與恐懼。
他沒想到這場爭奪戰,竟然會敗給鄧晨毅這個螻蟻。
而那讓人情不自禁,深陷其中的悲愴,和那可怕的無形束縛,更是讓他背脊生寒,若非親身感受,絕對無法體會它的恐怖。
這讓他實在無法接受,如此可怕的手段,鄧晨毅到底是如何得來的?
【此人不可留,若是讓他突破了虛境,那......】
楊燦不敢再想下去,可是現在的他,別說殺了鄧晨毅,就連繼續留在擂臺都不敢。